其实容致愣那一下,已经让陆时今稍微安了点心。
他就怕容致否认得太干脆,那样的话,才更可疑。
“你觉得,我像吗?”陆时今指了指自己,笑得玩世不恭。
容致知道他在开玩笑,假装思索了一会儿,配合地说:“说不准。”
陆时今笑容加深,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那你可得小心了,小心别被我卖了。好了,酒我也喝够了,该回去了。”
“我送你。”容致也放下酒杯站起来。
陆时今摆了摆手,“不用,就在你隔壁,送什么送,用不着客气。”
但他显然低估了那酒的后劲,一站起来,脑袋更晕,眼睛看所有东西都在打转儿,脚底也跟踩了棉花似的,走路都走不稳了。
“小心!”容致看到陆时今脚步虚浮,自己把自己绊了一下,眼疾手快在陆时今的脸快和大地来次亲密接触之前把人给扶住了。
陆时今只感觉自己被酒精灼烧过的脸颊,贴到了一片冰冰凉凉的东西,舒服得他忍不住蹭了又蹭,感觉到那东西好像要走,陆时今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紧了容致的腰不让他乱动。
“别动,给我冰一会儿,好舒服啊。”陆时今闭着眼喟叹出声,转头换了另外一边脸贴着,还不时磨蹭两下,磨着磨着,忽然感觉脸上有点异样,好像不时能碰到凸起的一个小点。
陆时今昏昏沉沉抬起头,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去看那个小点是什么,等看清楚面前的物体,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刚才贴的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不是别的,是容致的真丝睡衣,而且正好是胸口那一块儿。
容致的睡袍已经被他“糟蹋”得不成型了,胸口衣襟大敞,中门失守,依稀可辨出来,刚才他蹭到的凸点是什么。
陆时今窘迫地松开手,低头认错:“……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容致淡定地收拢好衣服,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能走吗?我送你出去。”
“能走,我自己走。”陆时今晃晃头,清醒了一下,忍不住为刚刚的事辩解,“刚才站起来的时候的太猛了,有点头晕。”
容致淡淡“嗯”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解释听进去。
陆时今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默默祈祷,但愿他不要把我当成那种轻浮随便的人,喝酒误事,下次再也不喝了!
可心里却忍不住回想,刚才靠在容致胸膛上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容致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心安的熟悉感,就像是抱着那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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