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黑市死一般的寂静,往曰暗巷里靠在角落里低声吆喝的小青年都没了踪迹,白天隐藏在光鲜亮丽外表下的瘾君子们求助无门,叫苦连天。
型叁儿把“那边”告诫的消息递到梁宙跟前,叁道抬头纹里+满了汗,“宙哥,货、货呢?”
梁宙坐在转椅上背对着型叁,不答反问:“你还记得夜总会是怎么开起来的吗?”
那时他和型叁儿穷途末路,少年的热血被一次次泼灭。
梁益州对他的“历练”过了头,几乎所有用人单位都对他拒绝录用,于是梁宙起了自立门户的打算,可是启动资金在哪?
事实证明,来钱最快最足的只有危险行业。
型叁儿不说话了,在压抑的气氛里回忆往昔。
椅子后面的人这些天都是颓靡的状态,懒懒的靠着,烟一跟接一个,嗓子都被熏得沙哑,又一圈烟雾缓缓飘出来,他说:“我后悔了。”没有举棋不定,就是一句肯定的后悔了。
型叁儿喧嚣的脑海瞬间静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程度超过一定界限便表现不出任何惊讶了。
在型叁儿的认知里,梁宙是一只永远一往无前的雄狮,他一路走来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坚韧果敢心狠手辣,好像他就本该生在这个圈子里,他适应能力惊人,在自己的商业帝国里一次次创造同行望尘莫及的奇迹。
他才二十七岁,已经有了一副征战几十年老谋深算的心肠。
跟着他这几年,型叁儿也渐渐摸出了他走到这个深度的原因,大概就是视死如归绝不回头吧。
可他现在说他后悔了,型叁儿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除了沉默做不出其他的反应。
他也点了跟烟,和梁宙一起陷入深思。
空气中只剩刺啦的燃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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