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宙自己不沾毒,现在的精神面貌却跟那些丧气十足的瘾君子没什么区别,眼窝深陷,面色憔悴。
他后悔了,不止一件事。
两件事,每件都是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他应该朝着光明往上爬,而不是朝向黑暗往深处钻,还应该跟随內心的感情去追求喜欢的人,而不是跟随裕望下作强迫。
不然的话他不会落入这个境地,无法脱身和无力辩解。
程方哲上班第二天被辞退,梁宙甚至没有实现送他上班的承诺,一条电子劝退信在凌晨发了过来。
原因冠冕堂皇,让人不得不往刻意的人为原因上想。
而前一晚梁宙刚跟他说过玩笑话,让他不要去工作了天天陪着自己,他不同意,梁宙吓唬他说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语气跟梁宙曾经说的“你会求我的”一模一样。
任凭梁宙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程方哲对他的固定印象,他就是不择手段的人,从一开始程方哲就知道了,所以当梁益州的车过来接他时他毫不犹豫,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后几天程方哲的工作申请屡屡被拒,他的飞行梦眼看着就要一点点破灭。
呵,多么相似的手段。
一支烟自然燃到尽头,梁宙起死回生,把烟头向后扔进烟灰缸。
洗澡换衣服,又回到无懈可击的梁宙。
他不会让程方哲走上一条以后他自己会厌恶至极的路,无论好坏。
“宙哥,去哪?”
梁宙临走前拍拍型叁儿的肩膀,如释重负的说:“型叁儿,做回那个没人知道的周显明吧,告诉其他人,他们以后不认识宙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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