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迟洛兮觉得自己的眼眶像是被什么烫到了,灼热的液体立马溢满眼眶,只要再轻轻碰一下就会满溢而出。
小睿迟洛兮试了好几次,才勉强用颤抖的声音喊出对方的名字。
江弦冰冷的手吃力地抬起,在他脸上轻轻擦过:你哭了
嗯。迟洛兮偏过头在他手腕内侧亲了亲,目光缱绻:你要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变成一个怨夫,水淹市了。
你才没有那种本事。江弦想要冲他笑笑,可光是说话就仿佛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最终他也只是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你太小看我市的防洪防涝系统了。
是你太小看我了迟洛兮低低笑着,用手轻轻一下下顺着江弦黑亮柔软的发丝。
迟洛兮江弦轻轻喘了喘,才继续说:柳毓他取了我的中指指尖血,还有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感觉他好像,好像在我的脖子上放了一块凉凉的东西,是活物
指尖血活物迟洛兮重复着这两个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松开江弦让他在床上躺平,然后用指腹点在他脖子上,从江弦示意的位置一路轻按而下,一直到快接近心脏的地方,才摸到一块微微凸起。
记好位置,迟洛兮立马将食指咬破,把带着鲜血的手指再次放在那块凸起上,不出一秒,那块凸起突然剧烈地浮动起来,好像有什么在挣扎着想要冲破江弦的皮肤。
呃江弦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身体瞬间微微弹起,而后紧绷成一条直线,额头青筋乍现
一天后。
嘟嘟
电话接通的提示音有节奏地响起,这次并未等太久便被对方接通:师兄。
迟洛兮站在一片漆黑的客厅落地窗前,抬眼望着天空中稀落的星子,沉声道:我答应你,我们一起离开市,所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放过张辰睿
听筒另一头传来柳毓吃吃的笑声,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当然可以了,你是希望我去找你还是你想来找我
随便。
迟洛兮的回答干脆且冷漠,但柳毓毫不在意:那我去你家找你吧,毕竟你是我师兄,我怎么好劳烦师兄在深夜奔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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