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像被汗打湿了一般,浑身都**的。他双眉微蹙,肌肉死死绷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骆泗双唇颤抖两下:你的脚。
身后雕塑像活过来了一般,发出长长的呼号像火车鸣笛声一般遥远,又像是宣告进食的钟声。
宿炎飞上半身依旧正常,下半生却像深陷泥潭一般,化为一片斑斑点点的漆黑。浓稠的墨色在他身周流淌,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被呼号声唤得蠢蠢欲动。
宿炎飞望着对面青年。他从还没反应过来,到一点点变为惊惧;到双眸轻颤,眸中染上灰败的颜色像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青年一点点抬起头,完全不知怎么反应。他嘴唇翕动,像是准备质问:怎么回事
献祭。宿炎飞答得漫不经心:用我把你爷爷换回来。
我不允许!青年瞬间扑上去。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慌乱,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都表达着拒绝。他一下跪在地上,离那片浓稠的黑暗很近,似乎下一秒就要整个人钻进去。
宿炎飞难得有片刻的紧张,一把拉起他:你干什么!
问你自己!青年抬头朝他吼道。被微光一晃,他眸中尽是星星点点的水光。
宿炎飞看得一愣,唇角却不由自主勾起。
没什么好问的。男人笑得痞气。一如不久前那样,宽厚的手搭上对面人的脑袋,狠狠抚了一把:这不是大团圆结局吗对你而言。
可是你会消失青年的嗓音接近失声。他抓住对面人的胳膊,像是要把人拽回安全的地方:周高远已经不见了,这算哪门子的好结局!啊!
宿炎飞笑了。他看着焦急的青年,身形丝毫未动。
既然在数道苦果后,黑暗凝练成的自己注定无法与青年在一起就用这种方式,让他永远记住我吧。
总想着逃避的,我的爱人。
虚化的黑暗一点点蔓延而上,直至将他的身体整个吞没!
骆泗掌中一空那条胳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飘忽的阴影,正环绕在他的手边。
骆泗仰起头,懵懂的往前望去。宿炎飞早就变成了一片虚影,也是每一个影子原始的样子。
不意识到什么,青年伸出手往前拽去。他脑海里闪现过数个画面,全是不同模样的男人。
偏执的邵天宁,懵懂的亚托维尔;骄傲的乔钰诩,别扭的伏炎熙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面前的影子。青年伸出手,要把男人拥进怀中,再不用经历生离死别:你不准走
话音还未落,却只抱下来一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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