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眉头一竖,佯装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把不把自己的生活当回事了,我在边关就听说你一年到头从不缺勤,木头桩子都没你这么勤快的,今天赶得正好,就别去应卯了,别人问起来,我来替你担罪责,走走走。
说着,便不厌其烦地催促起来。
苏离哭笑不得,自从这五皇子放弃了夺嫡的想法之后,整个人就好像放飞自我了一样,过得极为肆意洒脱,不像从前那般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瞻前顾后,现在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把要上班的官员拖走就拖走,胆子真是大到没边了。
但到底他是皇子他是老大,苏离无法,只得匆匆跟顾平jā代了两句让他去户部帮自己告假,然后就叫车夫跟着容祁一起去了三皇子府。
没想到二人去了三皇子府却吃了闭门羹,管事的极为为难地跟二人说今日三皇子谁都不见。
连我也不见?苏离和容祁异口同声地说道,就连脸上懵bī的表qíng都是同步的。
管事的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容祁,然后为难地点头。
苏离不禁想到昨天他们从凤仪宫出来的时候,容珏的表qíng一直都怪怪的,似乎藏了什么心事,苏离很想当即就冲进三皇子府,但以顾静之的xng格做不出这种事qíng,他正犹豫要不要回去等改天再来的时候,容祁一把推开管事的,就往里面闯,苏离见状机警地跟了上去。
大胆,不看我是谁凭你也敢拦?
不见他也就算了,怎么顾大人是他的宝贝命根子也不见?他该不会背着顾大人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吧
不行不行,他得看看去!
容祁挡开拦在身前的护卫,不是他们拦不下,而是根本不敢拦,何况后面还跟着苏离,害怕伤着两位贵人的护卫以及在暗处的暗卫们只好让他们一路通过。
一脚踹开容珏的房门,房间里浓郁到刺鼻的药味就把二人吓了一跳,再看那半卧在áng上面容惨白的容珏,两人脸色皆是一变。
明明寒疾在身的容珏此时身上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以便jīng血蛊进入体内时短时间内产生的巨大热量得以抒发。áng前的小凳上摆着一个小瓷盆,容珏的左手手臂上割了一个很大的口子,他把伤口置于瓷盆上方,五指紧握用力,汨汨的血液就从伤口落进瓷盆。
苏离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沾满血迹的匕首,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他大脑一片空白地冲到了容珏的áng前,抓住了他不断放血的手,用衣袖摁住伤口不让血液扩散,他喝问道:你在gān什么!
容祁也后知后觉地冲上前,他低头一看那小瓷盆里一小滩血液中有一只暗红色的小虫正长大嘴巴露出八颗尖尖的小獠牙,光滑的肚皮一缩一缩,正餍足无比地吸食着容珏的血液,容祁眉心一跳,当即就掀翻小瓷盆,小虫被摔在地面上缓缓蠕动,容祁眼疾手快地一脚就把那小虫子踩得稀巴烂了。
苏离看着化成一摊ò泥的小虫,惊道:这什么东西?
jīng血蛊,靠吸食人的jīng血为生,一旦寄生到人体短时间内会气血十足,jīng力大涨,但寿命也会因此大大缩减
容珏脸色苍白地唤了一句,容祁。
容祁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见苏离bà怒的俊脸,气得青筋都在额头隐隐跃现,当即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做了一个用针fèng嘴巴的动作。
苏离回过头死死盯住容珏,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他冷喝道:快去请太医!
门外的侍者立刻应声离去。
静之容珏柔柔地唤了苏离一声,似乎是怕他生气,脸上的表qíng十分可怜,他这个样子看得苏离当即就想把他从áng上拖下来揍一顿,但心里又疼得紧,只得烦躁地抓了抓后脑的头发。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离气急败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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