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我想二姨太应该会很牵挂自己的孩子吧。
白莺闭了闭眼,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是是妖
听见妖这个字,刘楚倒是很淡定,这么说,你们打过jā道?
白莺白着脸摇头,没有。
那件事之后,白莺根本就不愿意,也不敢去深想,夜里被惊醒,白天也疑神疑鬼,过的每一天都很煎熬,真的生不如死。
她甚至多次动过轻声的念头,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又怕死,她想活着。
白莺有时候会觉得,那个妖是捏准了人心,知道她不敢死,所以故意不吃了她,目的是为了吓她,看她痛苦,惶恐不安,苟延残喘。
镇上突然出现有关自己跟厨子的流言,白莺就开始怀疑了,在捕快拿出小箱子,露出早就被她扔了,却又回来的黑衣时,她的怀疑得到证实。
是那只妖!
在她被折磨的半人半鬼,终于努力试着忘掉过去,忘掉惊恐,重新开始时,那只妖没有乐趣可看,很失望,觉得没意思,不好玩了。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出戏。
那只妖就在镇上,藏匿于某个角落,或者幻化成某个人,它冷漠的看着所有人。
卖货郎,张老板,厨子镇上那些肮脏的人和事,愚昧,无知,又可笑的心思,每一样都被它看在眼里。
妖是单纯的路过镇子,想惩罚惩罚杀人放火的人,逗逗他们,还是有备而来?
白莺打了个冷战,希望是前者。
此时离镇子已经很远,她怎么看也看不到叶府的轮廓,不禁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担忧。
镇子里的人内心有多yīn暗,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都和孩子无关,孩子手上没有染血,是无辜的。
白莺的耳边响着声音,没什么起伏,二姨太,你好像很害怕。
她挤开嘴角,笑的难看,刘捕头,是个人要被拉去砍头了,都会害怕的吧。
确实是那样,不过,刘楚笑笑,杀人分尸这种事,别说是女的,就是男的,多数也不敢做,连我一个捕头都做不到,可是你二姨太做到了,这胆量和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白莺听出话里的嘲讽,她脸上的笑容僵硬。
刘楚一副很好奇的样子,二姨太,既然你们没打过jā道,那妖为什么要帮你毁尸灭迹?
白莺讽刺,那不是帮忙,她的视线越过刘楚,落在后面一处。
刘楚转头,见青年站在身后不远。
没再多问,刘楚叫手下人给白莺喂两口水,就走到青年面前,都听见了?
áng单点点头,世上真的有妖吗?
刘楚说,也许。
áng单又问,妖就一定会吃人?
刘楚说的答案和前一个大同小异,都很模糊,未必。
áng单心想,他这次的任务要找的,是吃人的妖,也没说吃的人就是妖杀的。
根据白莺话里的意思,人因为利益,y望互相残杀,妖在后面一边开心的看戏,一边愉快的捡尸体吃,再利用尸体之类的东西搞出名堂。
好深的计谋。
妖是在算计白莺吗?
áng单说,张老板在酒楼失踪,在山里出现,下山回镇上被当成妖活活打死,也是谋划好的?
刘楚摇头说,不知道。
áng单若有所思,原主在镇上生活的时间很短,几乎都在国外,跟镇上的人没什么jā集,也没有参与到某一段的恩怨qíng仇里面。
那天他被抓到坑里,没什么事的回来了,说明妖没想害他。
至于莫名其妙的昏迷,被传有妖气,神婆出现,要将他活煮,这四件事应该都是族长的意思,宋家的明争暗斗。
刘楚忽然开口,你对妖很感兴趣啊?
áng单说,随便问问。
刘楚盯着他,半响勾唇笑,去棚子里坐着吧,外面晒。
不多时,伙计上菜,是一盘水煮大白菜,一盘水煮青豆,上面都分别有一大坨辣椒油,然后是一人一碗米饭。
刘楚嫌弃,四毛,你这点的是什么?给猪吃的吧?!
刚伸手拿了个青豆,咬开豆壳的áng单,
刘楚看他一眼,你比猪好玩。
áng单呸一声吐掉豆壳,吃着嘴里的青豆,随便吃点就行了,别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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