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涛从口袋里拿出帕子,轻轻擦掉青年脸上的血,笑着说,叔叔就知道,小于最懂事了,跟传闻的大不一样,说真的,叔叔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一回见你这样的,就像是换了个人,皮还是原来的皮,里面的东西换了。
áng单听着邱涛的话,那里面夹杂的好奇很明显,也令人惊悚,似乎随时都会把他的一身皮给剥了,仔仔细细的翻搅一通,看看究竟是什么qíng况。
邱涛拿下帕子,摇摇头说,小于,你好歹是个男孩子,怎么这么爱哭?
áng单哭的停不下来,他要被绷紧的疼痛神经给bī的昏过去,却不得不qáng撑着,嘴唇都发乌了。
邱涛扬手,给小朋友洗洗脸。
他的话落,就有人去提了捅水,直接从áng单的头顶倒了下去。
不知道那水是从哪儿弄来的,浑浊不堪,泛着一股子土腥味,里面还有不少腐叶跟不知名的小虫子,死的活的都有。
áng单难受的咳嗽,额角的伤口被水冲洗过了,针刺的疼持续了好一会儿,他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喘气,湿透的胸口起伏不定。
邱涛满意的说,这不就好看多了吗?
áng单闻言,他的眼睛顿时就睁开了,扭过头看着邱涛,疯子。
邱涛看出青年眼神里的意思,他哈哈大笑,把刚才擦过血污的帕子抹在青年脸上,这还得感谢你舅舅啊,等他来了,我让你看看你的舅舅是什么人,搞不好你还会感谢叔叔。
áng单的口鼻被帕子捂住,他的呼吸受阻,缺氧的感觉让他晕眩,被绑在椅子后面的双手紧握成拳,手指的关节泛白。
邱涛还在说着什么,áng单的耳朵里嗡嗡响,什么也听不清了,他的气息微弱,挣扎的力度也小了下去。
捂住口鼻的帕子拿开,空气大股大股的扑进鼻腔,áng单后仰头,大张着嘴呼吸,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濒临死亡的感觉在脑中盘旋,消散不去。
邱涛把帕子丢地上,怎么样?怕吧?叔叔也怕死。
áng单涣散的视线渐渐有了焦距,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上面,他身上的衬衫是白的,沾了许多血污,显得láng狈不堪。
邱涛拧开一瓶水,来,喝两口。
áng单看一眼递到嘴边的矿泉水瓶,他没张嘴。
邱涛说,小于,你不喝,就是看不起叔叔,那叔叔可是要不高兴的。
额角的伤口隐隐作痛,áng单把嘴张开,嘴巴刚碰到瓶口,邱涛拿着瓶子的手就使力,水往他的喉咙里冲,他被呛的大声咳嗽,鼻涕眼泪全往下掉。
邱涛把剩下的半瓶水倒在地上,脚将瓶子踩扁,踩烂,叔叔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这孩子身上有一股子同龄人没有的东西,挺喜欢你的。
áng单听到邱涛轻声说,可是叔叔不待见同xng恋。
你才多大啊,男欢女爱那方面的事儿肯定还不熟悉,叔叔跟你说,这男人跟女人的身子是完全不同的,女人要更柔软,也香,男人天生不是躺在男人身下的,是躺在女人身上的。
邱涛关心的问,你跟叔叔说一说,你是不是被你舅舅给骗了?
áng单的气息还是喘的,眼里通红,他一抽一抽的疼,眼皮疲惫的半搭着,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邱涛说笑,你舅舅能用三两句话把人给忽悠的团团转,本事大着呢,我就学不会。
áng单的头被摸,头发被抓住了,向后扯的力道很大,他被迫抬起一张青白的脸,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跟死人没多大区别了。
是我,我先喜欢上的他。
áng单刚说完,扯他头发的力道就更大了些,他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疼痛让他手脚抽搐,几近虚脱。
邱涛哦了声,笑了笑说,真看不出来,你还挺护着你舅舅,可惜他现在不在,没听见,不然一准能被感动到。
他扫一眼周围的手下,见过同xng恋吗?
那些人不明所以,他们齐齐摇头,没见过。
áng单的脸被拍,耳边是邱涛的声音,我们的陈于小朋友就是。
刚才邱涛跟áng单说话时的音量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这会儿有意拔高,其他人也才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
气氛猝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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