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等的就是这个!徐泗适时表示疑惑,祁老爷子?唔宗鹤的义父?好像听他提起过。
他居然连这个也跟你说?彭良直起腰放下腿,充分地用肢体动作表达了他的惊讶。
唉,都是孽缘。徐泗尝试着引诱彭良继续往下说。
其实祁宗鹤提起他义父,只是匆匆一句话掠过,等徐泗打算打破砂锅继续问的时候,他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得,笑而不语。
谁说不是呢?彭良冷冷地啐了一口,要不是祁老爷子,祁宗鹤的xng格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变态。
祁宗鹤要是正常点,他姐也不会就那么死了。
一个人的家庭环境对这个人最终的xng格养成,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徐泗当初在某本心理书籍上看到这句话时,深以为然,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优点,都是继承自打不死的小qáng徐女士。
家庭环境?彭良一副像吃了死苍蝇的表qíng,突然狂躁起来,哪儿来的家庭?祁天风只是把祁宗鹤当一只狗在养而已。不对,祁天风的狗过的日子也比祁宗鹤逍遥。普通孩子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他就被bī着退学,成天在市井上混。别人明面上叫他祁少,谁在心里真正看得起过他?祁天风也从来没明着承认过他有个义子,什么别人不愿意gān的走私,危险的倒卖,都让祁宗鹤去。他那时候才多大,毛儿都没长齐。
徐泗悄无声息地听着彭良的义愤填膺。
我第一次见他那会儿,彭良回忆起那个场景,不自在地扭扭脖子,刚好他一批货被条子截了,当着一众小弟的面儿,祁天风亲自拳打脚踢,把人揍得找不着北,过程中还不肯人哼一声,哼一声赏一个枪子儿。闭着眼睛se,枪子儿打在哪里就是哪里,运气好,se在手脚上,捡回一条命;运气不好,se在心脏上,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徐泗抖了抖身子,被彭良敏锐地察觉,怎么,这就怕了?他扯了扯嘴角,也是,这种糗事祁宗鹤打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他这么爱面子。
还有更狠的,后来听说,祁宗鹤当年那个抛弃他的妈,最后不是死在祁宅大门口吗?据说也是祁天风断了他妈的毒品来源,让她想要的话就到祁宅来,然后一下子给了她多出几倍的量。毒瘾发作的人哪里还清醒?直接就把自己搞过量了。
徐泗觉得牙齿根很冷,胸口仿佛堵着一块巨石,堵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适时表达一下愤怒,比如,把那个义父骂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可是此时此刻他什么也不想说,心底里涌出的只有酸楚和悲伤。
倒是彭良慡快。
呸,他手中的树枝激动地敲打着地面,被老变态一手养大,就是个正常人,不是变态也成变态了!
一句话既骂了祁天风,也骂了祁宗鹤。
所以,这就是祁宗鹤不为人知的一面吗?徐泗曲腿环住自己,心qíng有点复杂,他忽然觉得祁宗鹤能长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起码起码他还能开朗地笑,还能一本正经地讲荤段子,要是自己,恐怕早就jīng神崩溃了。
你们在聊什么?不远处,传来祁宗鹤语调轻松的问话,两人瞬间噤声。
没什么,随便聊聊。徐泗浅浅笑着,直直地望进那双浅棕色的瞳眸,阳光下,那里面总算洒满了细细碎碎的光点。
祁宗鹤微微愣怔,徐泗抬头的一刹那,他看到他眼里一闪即逝的痛惜,可是那qíng绪消失的速度太快,快得他来不及细究。
皱皱眉,他看向彭良,宣布了一个令人欢呼雀跃的好消息,秒弟找到我们了,准备一下出岛。
第40章我拒绝当鲁滨逊18
祁宗鹤口中的秒弟,江湖人称秒哥,本名没几个人知道,说来惭愧,因为刚出来混的时候,他报上名字也没几个人信,信的也只顾笑话他,让他一度郁闷地想撞墙。也怪他出身中下贫农,家里有文化念过书的实在没几个,爷爷勉qáng算个旧社会上过几天私塾的,哪天突发奇想,灵机一动,给他取了个特别牛批的名儿
王萌。
萌者,发也,如同糙木发芽一样给人生机勃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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