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对我哪里来的自信哈利仍旧苦着一张脸,对qíng势一点都不乐观,告诉我尤西,你一定是有什么绝好的法子能让我躺着喝赢!
我有一颗相信你能躺着喝赢的热烈的心!尤西哈哈笑了起来。
哈利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拍拍自己的脸,为自己打气,没错,老哈利在天上会保佑他儿子的,毕竟他是因为喝酒才猝死的!
临走前,他变幻出镰刀,朝天一指,镰刀的刀刃爆发出红色光柱,直冲云霄,随即整个街道上都热闹了起来。
这道光柱代表了风流哈利接受了狂犬聂格拉斯的挑战。
所有喜好看热闹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冲出家门,热议着明天狄奥尼索斯赛酒狂欢节上意外加入的瞩目彩蛋,赌徒们甚至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下注,谁会赢得明天最终的胜利并且抱得美人归?当然,只要是有些常识的并且脑子不坏的,多半都押在了多次蝉联赛酒会冠军的狂犬头上,虽然他们从内心同qíng并支持好人缘的哈利,但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说吧,你想怎么帮助哈利赢得明天的比赛?徐泗关上窗户,隔绝外面近乎喜气洋洋的喧闹声,看向从容的尤西。
尤西走过来,从背后环住他,低头轻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牙尖触碰到汩汩跳动的血管,他逐渐迷恋这种鲜活的动力,无法克制地用牙齿来回磨蹭,引起徐泗轻微的战栗。
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吧。他轻声道。
当天晚上,尤西穿上了黑色的风衣,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把一顶a着黑色羽毛的黑色礼帽加在腋窝下,牵着徐泗出了门。
每走一步,徐泗手腕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每每这时,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尤西jīng心养着的一只宠物吉娃娃。
我们要去哪儿?他挽着尤西曲起的手臂,顶着狂风艰难行走。
现在是死神界的凌晨两点,为了把自己的身体献给明天狂欢节上的免费酒jīng,大家今晚都选择了节制饮酒,所以街上的醉汉显得格外的少,两侧房屋静悄悄地矗立着,森然幽冷,路灯散发着不那么明亮的近乎昏áng的白光,徐泗不自觉地紧了紧衣领。
跟着我走就好。尤西安抚xng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冰凉的手指触到肌肤,徐泗又抖了抖。
然后,尤西腋下那只帽子上的黑色羽毛被风ī到了空中,徐泗眨眨眼睛,看到那只羽毛幻化成一只只剩骨架子的鸟,白骨鸟扑闪着它的翅膀,事实上它的翅膀只有几根骨头,但它依旧能顺畅地飞起来。
白骨鸟在他们头顶飞了两圈,确认他们跟上了,便认真地开始在前方不远处带路。
徐泗按捺下惊奇,啧了一声,看了尤西一眼,感知到他的目光,尤西转头朝他挑了挑眉,拉着他加快了步伐。
等他们在狂风中跟着白骨鸟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尤西在一家低矮房屋前停下了脚步,徐泗抬起头,并没有在这一家大门的左上角看到应该有的黑底白字的门牌号,但显然,它似乎没有门牌号才正常。
尤西把那顶黑色礼帽戴上,敲了敲那扇门,三下。
吱嘎一声绵长的拖音,门被朝里打开。
尤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一进去,贴着徐泗的眼帘,闪过一道亮光,有人提着灯笼打量来人,趁对方打量自己,徐泗也毫不示弱地打量起这个尤其矮小的人。
但很快,他发现这人不是矮小,她是因为太老了而腰背佝偻,小眼睛宽鼻子双层下巴,稀疏的头发配上稀疏的牙齿让人无端猜测起她的真实年龄,臃肿的肚子大到拖在地上,那身宽大的长袍都托不住,因为太矮,她要伸长了手臂才能把那盏破风灯举到徐泗面前。
这真是他见到过的最丑的死神徐泗心想。
看到徐泗的时候,她浑浊的小眼睛里露出鄙夷的神色,可当她眼神一转,看到旁边的尤西时,那盏破风灯剧烈颤动了一下,险些把里面的火苗抖熄了。
大人。她十分灵活地把风灯收回去,神色尊敬异常,您好久不到这里来了。
尤西轻轻颔首,径自迈开长腿,那老妇人提着灯缀在身后,不时打量着徐泗,似乎对他格外好奇。
夜婆,你的主人在家吗?尤西问。
在在在。夜婆忙不迭点头,这会儿正在用膳。
尤西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迈开,这么晚才用膳。
主人近来失眠,日夜颠倒,您知道的,被禁足后他的qíng绪一直不太稳定,憋坏咯。夜婆咯咯笑了两声,被尤西一记冷眼吓得禁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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