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水袖划过,江玉树收手玉箫,黑发垂落在碧玉的色彩上,两色相较,鲜明的让人心悸。
竭力忍受胸间腥甜,他淡淡道:刚才的曲子好听吗?
这样的江玉树不是赵毅风认识的他。
他太冷,平素的温和分毫不见。剩下的只有疏离,淡漠、还有清寒
微微一笑,他颤声答:好听。
你我知音,高山流水,我懂你。
江玉树倏地脸色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赵毅风还能笑的出来!
江玉树轻阖双眸,挡去赵毅风灼热视线。
赵毅风被毒迷了神智,却依旧心有担忧。玉树,你是不是有苦衷?若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
听他起伏有力的心跳声。江玉树再次拿起玉萧,轻按萧孔,缓放唇边,手起手落间,萧孔中的&a;lsq;天蚕银丝线&a;sq;似毒蛇般迅速飞向赵毅风所在方向!
一道白光晃过。
赵毅风撑着青冥的手一震,青冥剑脱手。
胸口,是最接近心脏的地方,也是散发温暖的地方。
那里被江玉树用玉箫伤过两次,一次是落英相逢,偿还前缘,一次是自己轻浮,咬了他。而这次那里扎着一根线,泛着蚕丝的白,也特别的细,ò眼几乎不可观。在日光的照耀下,像银针般,刺人心。
赵毅风呼吸一窒,胸间热流抑制不住,一口血吐。双眼金星环绕,脑中&a;lsq;嗡&a;sq;的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可置信的看着对坐温和恬淡,持萧牵线的江玉树。为什么
江玉树持萧的手微微一动,慢慢向后轻扯。
静默。
一阵死寂,空气凝滞。
死死盯住眼前的人,赵毅风颤声道:给我一个理由。
江玉树嘴角弧度勾起,带着冷,携着无qíng,眼角冷光一闪,手里玉箫向后收紧一份,银线随萧动,慢慢收紧,他冷漠回他: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这便是理由。
案几上是血滴落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响,奏成一道优美的乐章,扰乱人心。
听声,江玉树不为所动,
手上力道加深,扯过手里银线。
嗯!赵毅风咬牙闷哼,黑色的血从嘴角落下,脸色虚白。
江玉树淡淡问:五年了,还认定我吗?
往事像碎片一样飞入脑海,静谧的、安然的、无助的从选秀到大婚,从相逢到相守,从孤单到相伴,从患难到相爱
赵毅风定定的看着他回答:我此生只认定你一个。望着他清俊的容颜,我知道,你也认定我一个。
你和我,都只认定彼此
即使,这条路万般艰难。
静听无话。
赵毅风莹然一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一次玉树你到底对本王有没有动心?
心里有个地方被他的话触痛了
江玉树的手修长,灵气,执玉箫时是那么儒雅,灵动。但赵毅风知道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狠辣、果敢、绝qíng。
招招要人命!
而此刻扯着银丝线的手在发抖,
很轻,很颤
意识到这些。江玉树迅速用力拔出银丝线。接着银丝线迅速嵌入赵毅风左手,缠绕,打转,玉箫一记用力飞出,疾速嵌入周边的一颗樱花树上。
左手银丝线qáng劲力道一带,赵毅风不受控制向后挪动步子,靠上那颗樱花树动弹不得。
血滴滴答答散落一地,助长樱花妖艳。
一道白衣人影在空中掠过。
赵毅风只觉脖间一紧,窒息感袭来。
脖间,是他曾搁浅的地方。
现在,他修长的手正紧紧掐在这里。那修长的手指,带着冰凉,优雅、灵气。可此刻,狠辣的耀眼,刺痛人心。
赵毅风面色发红,气息不稳,心中&a;lsq;轰&a;sq;的一声,整个人如置身万丈深渊
不可置信的死盯着掐住自己的江玉树。你真想杀我
江玉树手腕倏地用力,手指紧握。力道加重。
喉骨碎裂的声音微微响起,血流在修长的手指上,粘滑、血腥。
江玉树没有反应。
再用力,收紧指间力度。
嗯一声轻哼,赵毅风气息虚浮。
江玉树感觉手下的血脉跳动渐渐变弱,只要再用力一份,他就不在了吧
江玉树定定看着他,冷声悠悠一问:你还认定我吗?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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