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赵毅风就像一头沉睡的雄狮,锋芒隐藏,冷傲孤僻,既是身处人群中央,也永远是最不搭的一个,一眼叫人就能辨别出来。
而今的他更具有王者气势,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气质凛冽而不怒自威。
霸气端肃,天威难辨。
就像他手里的青冥剑一样,不出鞘不知其气势,一旦出鞘毁天灭地,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也无力阻挡他的王者气势。
看到红衣绯艳的他,赵毅风心里明明有很多话,但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如何倾诉,最终只幻化成一句:玉树,你可还好?
江玉树温和一笑。仿若花开花落,前世因果,沙场血腥,血流如注都敛进了他那温和一笑中,只剩下发璞归真的宁静致远,淡然祥和。
天下国风因他变化,六国战乱因他发起。
但他只是如往常一样问他:玉树,你可安好?
那是爱到深处的宠溺啊。
樱花淡淡飘飞,逍遥崖上,孤独的樱花树,只剩下两人相对静默,四目相看寂静无言。
江玉树面对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疏离:泓玉帝真要攻打北璃?
赵毅风偏执的回答:必须!
江玉树轻阖了一下眼眸,走到他身前,站定,清亮的眸子看着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赵毅风,我们去姜国成亲吧。你为王,我作妃,共同治理姜国。累了就来逍遥崖高山流水肆意人生。他轻咬下唇,向他身前凑近一份:你若想要孩子,我给你生便是
后续无话,说到这里,江玉树已倾尽所有。
也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能有的极限。
当时,江玉树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那么熟悉的温度,那么需要回应。
赵毅风没有回握他的手。
半晌,他伸手将那只手推下。
江玉树轻声道:我知晓了。
轻飘飘的四个字,苍凉落寞。
这么近的距离,赵毅风的眼神有一种疯狂的偏执:赵毅风走到现在已经无路可退。
终究还是应了尘缘的话北璃要亡在他手里。
这条路,就这样开始了,毫无征兆。
除了一直打下去,便再也不想回头了,也不愿回头,两国之间的战争注定不死不休!
有一个办法。赵毅风双手奉上青冥,捏着剑尖,将剑柄向江玉树递过去。决绝道:你已经刺了我四剑。不再乎多一剑。杀了我,你可以保住北璃,保住你心中的那一抹樱红。也不用再为这个王室a劳!
他眸光灼灼的看着他,将胸口位置袒露。
玄黑披风在樱花漫天中凄绝。你杀了我。这天下将会太平,否则在我有生之年定会一统六国!而北璃只是一个开始。
江玉树看着他手里的青冥,耀眼的青光贯日夺目。他伸手接过剑,将剑收回剑鞘,递到赵毅风手里。
赵毅风不解:为何不出手?我已经被你伤的体无完肤,多一剑又何妨?
江玉树凝定他,眼中有着丝丝心痛:一直以来都是我伤你居多。这次我不想再出手,也无法对你出手。有些哀伤的语调:当初在北璃樱花树下伤你,已是心痛如绞。那日,在乾元殿门口伤你,实属bī不得已。你知道,这次我下不了手。
是么?朕一直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准备将朕赶尽杀绝。接过青冥,赵毅风直接坦白,那是丈夫对妻子应有的信任,我从未想过伤你,你也知道我对你永远下不了手。
江玉树袖下双手紧握,痛彻心扉的感觉犹在胸口,随着血液蔓延流走。
赵毅风,不是江玉树不愿和你走,也不是江玉树放不下北璃。
江玉树不是贪恋权势之人,更不会在乎他人如何看你我。
江玉树一直知道你是姜国的明主,也将会是整个天下的霸主!
可是,你可知?
那日第五雄烨的话犹在耳边回dàng,像诅咒一样。
你可知你的母后是姜国人,出自姜国世族大家,你的母后秋意桐是天倾皇室赵升天的皇弟赵毅风的王叔赵升明的心仪之人。
当初他们在天倾经常照面,互传书信,青梅有意。
书信一沓一沓递到江玉树手上。
当年朕还不是皇子,只是一个王,天倾qáng大,北璃归属盟约协定。朕奉命出使天倾,在姜国皇城遇到你母亲,对其一见倾心。而在朕迎娶你母后的时候赵升明还是不乏对你母亲的爱慕之qíng,甚至在你母后随朕来了北璃之后,他依旧书信不断。在你母亲被册封为圣母威仪皇后之后,赵升明也曾背着朕给意桐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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