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揉了揉额头,想好了才说话:昨儿不是说了么,我一个女鬼住外面害怕,想来你这儿住一宿。
卫司脸色难看的很,想拽着她的衣袖把她拉出去,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怕碰到她惹上事儿:你赶紧走,咱俩的衣裳都在,肯定没啥事儿。
薛娘点点头:是没事儿啊。我就是个女鬼,来这儿住一宿。
卫司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烦躁地说道:少拿这种鬼怪的事儿唬人,这话鬼才相信,你留着跟鬼说去。赶紧走。
薛娘瘪瘪嘴,收起了法力。抬起胳膊去碰他,卫司连忙往后撤身子,bī到了墙角。
薛娘抚摸他的手,却变得透明穿了过去。
鬼长得没你好看,想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哟呼~卫司出场
nüè吗?嗯,我觉得还行。
☆、第97章 人鬼qíng未了(二)
那双玉葱似的手轻轻碰着卫司,光线透过窗子落在二人的身上。卫司愣了愣,正要挥开她,忽然薛娘往他怀里一扑,语气焦急:有,有阳光。
她这回是实打实地靠在了卫司怀里,不似方才,连手都碰不着。卫司皱着眉瞥了一眼,一下子把她推开:赶紧走,别在我家赖着。
薛娘顺势往墙角凑了凑,抱着膝盖,抬头看他,可怜巴巴的:这会儿出去,我就没魂了。
没什么了?我家倒是真没地儿了,就够我喝多了撒酒疯。装不下你。卫司身上难受的很,再加上早起,遇上这么档子事儿,脾气越发不耐烦。
薛娘被太阳晃得刺眼,见他坚决的很,声音有些弱:那你就让我在这儿待一会儿,等没太阳了,我再走,行不行?
卫司方才qáng忍着火气,没大声喊,他这会儿头疼得厉害,又听见薛娘推托的话,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道:你又不是我家亲戚死了变成的鬼,八竿子打不着,赶紧走啊。
薛娘歪了歪头,装可怜这招没用。垂着眼琢磨,看来还真是得来硬的。皱起眉头,两眼瞪得老大,凶巴巴地说道:我方才那是客气,就是赖在这儿不走你能有什么法子?
再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我把你给打死!
卫司神qíng有些微妙,手边是方才拉扯时夹带过来的枕头,抓紧再松开。上面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无法消退。
卫司侧过头,问她大晚上来这儿做什么。
薛娘瞪了他一眼:晚上好不容易没了太阳,我出来晃悠会儿,结果遇见了你,非拉着我不走。就只好跟着过来了。
卫司一揉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成天醉醺醺的也没在大街上拽过人,倒是昨儿晚上有人碰了碰他的手。
卫司一个激灵,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扭着头看了看四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你回来了?
薛娘在一边儿应声:谁啊?
卫司的心凉了半截,方才脸上的jīng气神儿没了,一股颓废的架势,唇边牵扯着一丝苦笑,往炕上一躺。
昨儿晚上不是她,而是个真鬼。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儿白天你就在这儿待着,晚上你必须得走。
说完,闭上了眼睛继续睡。
薛娘在墙角连忙应了一声,外面的日头升起,照的她眼睛睁不开,索xng也闭上,在一边儿打盹儿。
卫司的风寒还未好清,只是退了烧。这会儿躺下休息是再好不过的,薛娘倒是想去给他做顿早饭吃,可她是真没法儿见太阳,大白天待在屋子里都觉得身上不舒服。
再说,就算是做了,他也肯定不吃。弄不好bī急了,还真吐口说让她把他给杀了。到时候,她是怂着认错,还是硬着嘴吵架。
反正哪种都不是啥好事儿。
昨天晚上,薛娘坐着睡了半宿,这会儿腰酸背痛的,靠着墙角着实不舒服,找了的地方躺下,不一会儿,也沉沉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卫司却一会儿一醒,侧过头看见另一边儿躺的人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往一边儿挪挪,来回几次,就到了炕边儿。卫司随手把头底下的枕头拽出来,朝薛娘那儿扔过去。
正好砸在她胸口。
薛娘一下子惊醒了,神qíng迷迷糊糊的,睁着俩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觉得胸口闷得很,看了一眼才发现枕头。
眉头微蹙,把枕头拿下来,正打算扔到一边儿,就听见卫司让她别在炕上睡。薛娘打着哈欠,懒散得很,说他事儿怎么这么多,昨儿半夜还在她怀里睡了一宿。
卫司揉着额头,往地上一指,让她赶紧下去。都不想再跟她说话。
薛娘叹着气下炕。搬了把椅子坐着,趴在桌上打瞌睡。临睡觉前,还不忘了嘱咐卫司别再跟她说话了,这样不好,就算是个女鬼,也得避嫌不是。
卫司被膈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么一打岔,他也不困了,没心思再躺在炕上,穿上鞋,想往屋外走。刚站起来,腿直发软,想来是风寒的缘故。
他坐在炕边儿,捶了捶腿,觉得好一些了,才又站起来。晃悠悠地往外面走。还未打开门,停住步子,往炕上看了一眼。
酒葫芦没在那儿,他腰间也没有。皱着眉头看了眼屋里。卫司没心思打理屋子,原本就破旧,眼下更是墙面稍微一碰就掉渣。好在没结蜘蛛网,gān净些。
他每次喝完酒,第二天醒来,都要把屋里的家居摆设擦一遍。因着爱拿着酒葫芦乱走,说不定哪就沾染上了酒渍,若是看着不管,时日久了,便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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