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白低垂着眼睛似乎笑了笑。
“啪嗒”。
沈知砚闻言惊讶之余,他突然发现自己手背上湿漉漉的,瞬时变了脸色:“你……”
哭了?
自己的弟弟向来骄傲不可一世,打小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又是天生的傲气,一股子倔劲,遇到什么打死都是不低头的主,哪里是这副颓废到死的样子?
他这是被抽了肋骨。
沈知砚万般无奈轻叹一声退出去,合上门。
黑暗里的那个人重复陷入长长久久的沉寂。
“怎么样了?”他刚一下楼,韩夫人急匆匆扑过来握着他的手问,韩老也不说话,只气哼哼坐在沙发上。
沈知砚十分头疼的摁着太阳穴:“只能先给他吃点药睡一觉,背上的伤口得请医生来尽快处理。”
韩夫人慌不择路点点头:“好……”
“还有,明天我去见一见顾先生。”
韩夫人听着愣了愣,神色倒是有些勉强:“这…能行吗?”
沈知砚取下眼镜低声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再说,他的心病是什么您也应该清楚。”
“那…试一试吧。”韩夫人答应的十分牵强不情愿。沈知砚听了不觉好笑,他暗暗腹诽,再说闹成今天这个地步,不还有您一份功劳?骄傲,偏见。韩之白那骄傲到死的性子,也大半随了她。
自然,这话他不会当面说出来。
第二天恰好是儿童节。
一大早六点多都不到,时燕跟一位医生在房间里合上门不知说了什么。顾与修进去时他背着身,丢在沙发上的衣服还没有披上。
顾与修注意到他背上那几处突兀结痂的伤口微微一怔,收回神轻道:“我洗了水果,你吃一点吧。”
“嗯。”
顾与修想了想又问:“你不舒服吗?”
时燕背着身扣上衣扣,扭过头冷声问了句:“很好奇吗?”
“我……”
“我没事。”时燕把最后一颗扣子系上起身,语气轻描淡写道:“处理一些小毛病。你不必放在心上。”
顾与修淡笑了笑:“好。”
时燕请来的那位医生左右四十来岁,身上那件袍子灰白的都认不清,他站在门口抽烟,看见顾与修出来擦擦手笑嘻嘻的凑过来:“哎?你脸色不怎么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