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文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安慰着他:“你的心意到了就行了啊,我就当你已经孝敬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萤火虫?”
严禄:“我看你手机锁屏一直都是,觉得你应该喜欢。”
画文顺手揉了把严禄的脑袋:“现在怎么这么乖?是不是被我揍服气了,那哥今天就收下你这个小弟吧。”
“滚蛋,”严禄也被逗着笑了起来,他转过头凝视着画文带笑的眼睛,忍不住悄悄靠近,轻声道,“文哥,我……”
画文夸张地往后一缩,笑着打趣:“别肉麻!二禄……你还是不适合叫哥,我就开玩笑的,你就叫‘阿文’好了,当然啦,我们会一直是好兄弟的,等你以后结婚的时候,跟别人介绍我再叫哥吧。”
严禄瞳孔微微一缩,怔怔地看了画文两秒,随后侧头掩去嘴角的苦涩,不让画文瞧见他发红的眼眶。
他就知道,画文这不是在笑,是在用这他最喜欢的笑容一刀刀地割断他心里不可能的念想。
他不会结婚的,他的心在今天捧给了这个叫画文的男人,可玻璃罐碎了,萤火虫死了,这个人用萤火虫的尸体和温和的笑容隐晦地告诉了他,他们不可能。
严禄心在滴血,面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新名字可还行?取名废哭了_(:3」∠)_
第14章 耳朵
六月六号,距离高考还有一天。
严禄不在本校区考试,所以画文早在一周前就订好的这间宾馆房间,离考场就十分钟路程,不用从家里到这边奔波一个多小时。
这些事直到现在严禄才知道,他清楚画文就是这样的性子,默默为他做好一切,从不邀功,就像现在,画文已经订好了午餐,收下昨天晾干的衣物,一件件地铺平折好。
严禄上午看了考场,现在回宾馆在一旁看了会儿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忍不住回头看向画文:“你别忙了。”
画文一顿,连忙停下手里的活儿:“是我吵到你了?那我去隔壁茹姐那儿……”严茹在隔壁订了个单间,跟公司请了假专门陪弟弟高考。
“不是,”严禄满脑子说不出烦躁,可一抬眼又瞧见了画文不正常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你脸怎么这么红?”
画文无所谓地摸了摸额头:“嗯……有点发烧吧,可能昨天淋雨了,没事,我去隔壁休息下就好。”
严禄一把将他拖回来,有些粗暴地丢在床上,抖开被子压在他身上,转身去找医药箱:“你就在这休息,隔壁就我姐一个人,孤男寡女的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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