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电话一来,宴宴直觉和奶奶有关,秒接通。
那头传来老人乐呵的声音。
“宴宴。”有些雀跃。
“奶奶你在哪里啊?”
“我在医院。”
“怎么了,怎么去到医院了呢?”
宴宴声调都高昂起来,虽然还是柔和的,但难掩焦急。
电话里换了个人声。
殷离好听的声音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宴宴对他也凶不起来。
“我今天有事来这边,刚好遇到老人家,头上磕了个大口子,我就带她来医院,打这通电话才知道是你奶奶。”
殷离说话有条有理,叁言两语就解释清了缘故,宴宴悬着的心安放下来。
刚出门,就看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一副黑社会打扮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宴宴被吓得猛退。
保镖刚刚人高马大的,站面前挡住大片光。
“宴小姐好,我们是老板派来接你去医院的。”
“老板?呵呵……殷离吗”宴宴语气中满是试探。
“是。”
“殷离不是大学老师吗?”
“那个只是老板的副业。”
保镖解释道。
宴宴低着头像个鸵鸟似的跟在几个糙型大汉身后,乖巧的不行。
上了车,良久才到医院。
说是医院,这个地方更像是个私人住宅。
白色的小洋楼,旁边带着一大片玫瑰花园。娇艳欲滴,旺盛的弹出脑袋,有几朵高昂着攀着红砖砌成的复古墙想要往更远的地方生长。
宴宴被保镖带着进了屋里,精致的装潢和修饰让她显得格格不入。有种窘迫的突兀在其中泛滥,她对这个地方直观的喜欢不起来,自然也就不自在。
这种主观意识上的排斥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前瞻性。
上了那个夸张的环形楼梯,宴宴见到了奶奶。老人家头顶裹着白色的纱布,有一块洇红的血渍在额角泛开。
她坐在靠窗的地方,外面是高低起伏的远山。殷离在和她说些什么,逗得她笑的开怀,跟个小孩似的。
宴宴站在门外,看着里面有瞬间的凝神。屋里的殷离看见了她,招了招手,宴宴进了房间。
宴宴走上前有些急切的握着奶奶的手,额间的伤口刺眼。
“宴宴?”奶奶试探性的喊出来。
宴宴应了声,又看向殷离。
“殷先生,谢谢你啊。”
殷离今天没有戴眼镜,整个人气质看起来有些诡异。和第一次见他那副儒雅风度的姿态不同,莫名生出点邪性,看着好像随时会有剑走偏锋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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