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便是。”
“既然父皇喜欢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不肯给他一个名分。君这个位置本就仅次于皇后,只不过上一个被封了君的人已经在两百年前就死了。父皇愿意为了他遣散后宫,为什么要把那人留在那么个地方。师父和母后都对他忌惮三分,他就甘心?”
苏将军的身体显然僵硬了一下,之前还算轻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有些东西太子殿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的父皇不是为了他遣散的后宫,而是为了你。陛下只得你一个孩子,他不过是希望能给殿下把路铺好。”
孤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苏将军用一句不可妄议都给堵了回来。孤是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的,是在对方快咽气的时候。孤在门外远远地看了一眼,父皇的面上没有什么的悲痛之色,只俯身在那人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没多久对方的手就垂落了下来。
母后死的时候,没能和父皇葬在一块。但在母后走之前,孤至少把某些事情弄明白了。
孤曾进过一次国师府,只因为听说国师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对当年的事情更是了若指掌。尽管知道国师这一类超脱世俗之人可能对凡夫俗子的复杂感情不大理解,可在无人可解惑的情况下,孤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个人对父皇就只有执念而已?”
“除了执念,也还有几分情爱吧”
“那孤的父皇呢?也是执念?”
“或许还有几分喜欢。”
“不问前世来生,只想问国师大人一句,孤的父皇和那个人究竟谁赢?”
国师沉吟了许久:“你的父皇赢。”
孤心满意足地回去了,他们两个的纠葛执念孤也不想再去了解。只是不管是父皇还是那人,执念都较常人要深些。
孤知晓,那人请了得道高人想要还想着要来世和父皇继续纠缠在一块,偏生父皇因为某些承诺,没能动手把那些法师做的法给毁了。
孤也晓得那人花了五年的寿命窥探了原本的轨迹,又用五年的寿命为代价把自个和父皇的下辈子绑在一起,才会去的这般早。但父皇允诺了的东西不代表孤也允诺了。
在父皇告诉孤的那个时候孤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呢,父皇给孤铺的路确实宽而平坦,孤登基三年后,终于花了大力气把那人的布置全都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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