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萧琏璧感受到了覃寒舟身上的杀气,握紧住对方的衣襟,气若游丝的开口,“别杀他。”
覃寒舟周身的杀意一滞,目眦欲裂的望着怀中的人,“为什么?若是我再晚些来一步师兄你就……我一定要杀了他……”
说罢便要催动苍挽朝着地上的万俟玦刺去,萧琏璧却在此时抓住了覃寒舟的肩膀,轻声道:“别杀他,斛儿是无辜的。”
覃寒舟冷笑一声,“他无不无辜与我何关,我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萧琏璧听后正要说话,身体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胸膛内的血气再次翻涌上来,萧琏璧只觉得喉间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他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一口暗红色的血便从他口中喷洒了出来。
“师兄?!”
萧琏璧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黑,他紧抓着覃寒舟的手臂,用着最后一丝清明开口道:“别杀他……斛儿,斛儿……和你很像。”
话音方落,仅剩的意识也消失殆尽,萧琏璧昏了过去。
耳畔间,是风在吹动纱帘的声音,轻轻撩动鬓角的发丝,划过脸颊。
萧琏璧睁开了双眼,第一眼便看见了头顶玄黑色的纱帐,暖色的阳光从窗棂间照射了进来,打到纱帐上,让那玄黑色中透露出一种如流沙般的金色细光。
“师兄你醒了?”覃寒舟立刻走到床沿处坐了下来,满含担忧的望着对方。
“寒舟。”萧琏璧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适应强烈的光线。
覃寒舟见状立刻将床榻上的纱帘又拉了拉,刚好挡住照在萧琏璧头顶处的光,随后问道:“师兄可有哪里不适?”
萧琏璧半阖上眼,抬手揉了揉额角,轻声回答道:“……头还有些晕眩。”
“师兄昏迷了一天一夜,是不是躺的太久了?坐起来一会儿说不定就不会头晕了。”覃寒舟说完便要俯下身去将萧琏璧扶起来。
萧琏璧也觉得自己躺的有些不舒适,索性由着覃寒舟扶他坐了起来。
他坐起身来之后,覃寒舟不知从哪儿拿过一条温热的方巾,替他擦了擦脸,擦完后倒让萧琏璧觉得精神了许多,这才慢慢将视线落到覃寒舟身上。
此时的覃寒舟眼角通红,眼眸里还残留着几条暗红的血丝,衣冠虽仍旧整洁,但脸上的神情却透露出一种说不清楚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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