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自己的尾巴,陈恨没心思跟他说话,他围着李砚找了两圈,急得快要哭了:“我的尾巴呢?”
“你的尾巴是什么样子的?”
“是圆的、短的、毛茸茸的。”
李砚好认真地帮他分析:“是兔子尾巴?”
陈恨学他说话,点头道:“是兔子尾巴。”
这下子李砚算是明白了,他说的是白日里的那只兔子灯。
李砚朝门外唤了一声:“匪鉴!”
匪鉴在门外抱拳:“在。”
这时陈恨直嘟囔着我要尾巴、我要尾巴,李砚一顺手就把他搂进怀里,低声哄他:“尾巴马上就来了。”
他又朗声吩咐匪鉴:“去养居殿,拿那只兔子灯过来。”
匪鉴再应了一声就忙跑回养居殿,门外高公公与章老太医面面相觑。
“老章,这……要兔子灯做什么?”
“老高,莫非是童趣?”
怡和殿内,陈恨闹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就开始犯迷糊,却仍不忘尾巴,念叨着:“尾巴怎么还不来?”
“马上来了,马上来了,匪鉴怎么这么慢?”李砚揽着他,稍一偏头便看见他的侧脸。略带酒气与醉意,不似平日那般谨慎畏怯,反倒有点儿可爱。
陈恨把脸靠在他的肩上,又蹭了蹭,嘀嘀咕咕的,问李砚尾巴怎么还不来,不断地喊他:“皇爷,皇爷……皇爷啊皇爷……”
而李砚却仿佛从没见过这人一般,死盯着他看,目光灼热。
只是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陈恨就忽然拍了一下他的手,大声喊他:“李寄书!你还我尾巴!”
李砚凝眸看他:“你喊谁?”
目光一沉,直逼着陈恨缩了缩脖子,原来喝醉了也是晓得害怕的。
别害怕呀。
“离亭。”李砚抱着他摇了摇。
“做什么?”
“你亲朕一下,尾巴马上就来了。”
“诶。”陈恨二话不说,只是凑过去蹭了一下,就立即回头找尾巴,“尾巴呢?皇爷骗我。”
李砚笑了笑:“朕没有骗你,是你做得不对。”
他一只手按着陈恨的脑袋,正欲吻时,瞥见陈恨的两只手,他这人喝醉了酒这么闹,等会儿要跑了还真抓不住。李砚略一思忖,便将他的两只大袖子绑在一处,打了好几个死结。
这衣袖也实在是长。陈恨甩了甩袖子,不解道:“皇……”
那一声皇爷被李砚堵回他口中,以唇舌碾碎了。
陈恨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两只手又被绑着,李砚只随手一捞就抓住了,将他的手按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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