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那边有消息吗?”李淮景没注意自己爱妾脸色慌张,他近日来与董之涣筹谋大事,一扫之前的颓废懒散,此刻他从军营过来,对自家亲兵的风貌也是十分满意。
“有大动静!” 李承宪回道。
“好,书房议事。董先生,请!”李淮景伸手做引。
三人在书房落座,如画为三人晾好了决明子冰茶,盈盈呈上,又悄然退去。
“六子的传信中称,吐蕃已向大周请和,受降之事估计就这几天了。”李承宪喝了口茶,继续道:“最重要的是,方渡寒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皇上呢?”李淮景问。
“说来也怪,李羿陵竟无回京之意,方渡寒受伤,他好像受的刺激不小。”
“这假丫头还真有一套……”李淮景暗叹自己这侄子有点手腕,此次前往西北,既平了两处战乱,又把这方渡寒头猛虎给笼络住了,从他们联手御敌的情况来看,俩人现在居然穿一条裤子了。
“不急着回京,说明他现在对我们的行动还没有察觉。”李淮景想了想,问董之涣道:“咱们荆州之内这二十万亲兵,攻下京城有可能吗?”
董之涣摆着手中聚骨扇,只觉眼前形势大好,好得似乎有些不真实,“如果方渡寒无恙,我们此举必有风险,可如今他昏迷不醒,西北的威戎军就形同虚设……王爷,依我之见,此次您不必费一兵一卒,便可直入京城!”
“这叫什么话!”李淮景只当他玩笑,“哪有这样的事!”
“皇上在那高原之上,亲临战场,是死是活,除了远处征军,谁能知晓?方渡寒受了重伤,那皇上就不能……” 董之涣提醒到这,没说下去。
李承宪一愣:“您的意思是,谎称皇上战死?”
董之涣笑,“谁手上有兵,谁就有权利定这天下乾坤,王爷说皇上战死,他就算活着,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李淮景觉得这个法子倒是减轻了自己的罪恶感,他想夺皇位,又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此举既不用大动干戈,又让这皇位来的名正言顺,确实是一条妙计。不过他想着那京城里鬼精的朝臣们,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办法是好,可那些大臣必然能猜到内情,他们岂能衷心效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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