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元霄蹦了两下:“你看?”
……能这么蹦哒估计是真没事。其实当天就没事,温仪不过是想用一把柔情策略而已,但他好像忘记了,这个风格的策略在元霄那里,一直行不大通。
见温仪神色稍缓,元霄斟酌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礼也送到了,意思也表到了,那么——
是时候提要求了。
“今晚,我能住在这吧。”
他怀着期冀道。
“……你说什么?”
温仪怀疑自己聋了。
元霄:“我想住——”
“不你不想。”
温仪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堂堂太子东宫不睡睡臣子府上,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大乾虽民风开放,也有断袖分桃之说,但毕竟不是阴阳调和的主流,元霄又不过一十六,若因闲言碎语影响往后风评,岂非成了他的过失。温仪可从来没想过要占这个名头。若说谢清玉与他同塌而眠,倒还有朋友情份在此。太子的情份,说出去别人都不信。
“就睡一……”
“不成。”
温国公回绝地十分之快。
“……”
元霄沉默了。
明明先前还关怀地问他脚好不好,能不能走,要不要歇着。转眼翻脸不认人。他委屈吗?
——他不委屈。
凉州人有凉州计。元霄活了一十六载,苦事难事遇到过不少,从没有过委屈。任何难以办到的事,只要动动脑子想想办法,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太子当即立断换了个话题:“脚有些疼,我可以坐一下吗?”
问得又客气又小心。
苏炳容当即倒抽一口冷气退了两步,被秦三一把撑住。
“苏先生怎么了?”
苏炳容干笑两声:“没什么。”
心中却在想,完球。这才进宫几天,能耐了,还会问人可不可以了。明明才给温仪蹦哒过说不碍的,当自己说话放屁呢。这小狼崽子可是从来只管做不带问的,如今都能当面打自己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就很想拆穿一下。苏炳容坏计上心刚要开口,就见自家太子投来淡淡一瞥。那一瞥不含风不含雨,平静无波,却令他头皮一炸。
“……”危机意识令苏炳容很识相地闭了嘴。
元霄收回视线,这才又说:“方才为了不想让温大人愧疚,故而强装无事,现下站久了,便隐隐作痛,可能是骨头裂了,又一直没有治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