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太医说你骨头没事。”
祭祀回去的路上元帝就差了太医给元霄看脚,不过是寻常扭伤,敷些药休养几日也就好了。偏这崽子不知道什么体质,特别强悍,瞧着红肿青紫的脚踝,下了马车时竟然恢复如初。别说元帝频频侧目,若非亲眼所见,温仪都要怀疑他装伤。
但元霄确确实实好了,就是走路稍有些不能使力,后来将养两日便全然无事。他拍拍太医的肩膀,语重心长:“多谢蔡太医神药相助。”
神药?
二皇子六皇子顿时嗖嗖射来眼刀一片。
被人明视暗窥的太医心中拔凉,欲哭无泪。他拔着手中的塞子对着膏药嗅了半天,硬是没能从中嗅出些稀世珍材的味道。这不就是普通的跌打损伤膏吗?
太子恩德不能瞎领,要领出命来的。蔡洵顿时长长一躬手,恳切道:“非下官之功。”
“哦。”太子扶起他,“那就是孤天福加身吧。”
蔡洵背后的火辣感顿时更强了。
天福在大乾指的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天命福运,譬如承皇天运道的皇帝。另一个就是指人,大乾的天福只有一个人,姓温,元帝亲自赐的名。温仪揣着手,在元齐安投来疑虑的目光后,淡定地纠正太子:“殿下,那叫天赋异禀。”
别他妈瞎扯。
话扯远了。
如今太子说他脚痛。
温仪问:“你哪里痛?”
元霄:“哪里都痛。”
这怎么可能,方才说的好好的都是放屁么。
温大人柔和了一张俊俏的脸,‘亲切’地问他:“哦,那是几时痛的?”
苏炳容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这才发现胳膊被秦三拧了一把。他怒道:“你做什么!”
秦三松开手,毫无愧疚:“不好意思。老爷他突然变温柔了。”
“……”有毛病吧,老爷温柔你拧我做什么。苏炳容皱着眉头。再说温仪一向很亲和,这又怎么了。苏先生当然不晓得,温国公若是笑得如此亲切,他关怀的那个人多半没什么好事。这点温府中人早就晓得,而元霄本人也是领教过的。
但领教又怎样——
记打不记痛啊!
元霄无所畏惧。
他迎着温国公警告的视线,大大方方放屁:“刚才开始痛的。”
温仪笑得更好看了:“殿下莫不是要说,痛的无法走路,要宿在这边才好吧。”
元霄惊道:“这都被大人发现了。”
两人对视良久,温仪道:“好啊。”他直起身子,负手于身后,面上噙了抹握尽天下事的笑意,“只是这事需要告知陛下。事出有因,想必他会理解的。”
说着他就着人拿了笔墨,当着元霄的面修书一封,令人立马送进宫中,务必要送到皇帝手里。若送不到,也要送到李德煊手中。接了信的白大有些茫然,他指了指自己:“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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