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吓了一跳。
太子扎个马步举把刀都好好的,怎么撤了刀后突然脸通红。就算发汗着凉,也没有这么见效的吧。他还当元霄的脸是气红的,迟疑道:“要不,你再练会儿?”
练?
不,不练了。他这不是无聊才练么,如今温仪也在,他练什么。
突然开了小窍的元霄心中很有些澎湃想要抒发出来,可惜他不懂,只觉得心中有股意气,一定要做一些什么才好。思来想去,便只想到一句:“温大人有什么交托我做的么?”他的意思,要理解起来其实不难,见着你高兴,便想要你好。这便似乎只能为对方做一些事,才能纾解其中心情的一二。
可惜温仪当太子认了错,就要做些什么补偿,只说:“没有。殿下很空么?”
“空。”
温仪想了想:“既然如此,有些事要与殿下商量,还请稍后来我房中。”
元霄笑眯眯道:“好。”
待温仪离去,苏炳容道:“殿——”
元霄:“不空。”
“……”
苏炳容无语道:“你刚才不是说空么?”
“现在不空了。”太子等温仪身影消失在远处,才转过头说,“温仪找我。”
等翠翠的太子走远,苏炳容若有所思,拉着白大的衣角:“你有没有发现,殿下似乎很喜欢同温国公呆在一处?”提到温仪时,眼睛都亮了。从前怎么不见这双招子这么会发光。
“哦。”白芝璋反问,“你不是就想他同温国公亲近么?”
苏炳容:“……”也不是这么个亲近法。
“又想他与温仪关系亲近,又不想他们走得过近。”白芝璋道,“炳容,你当真很复杂。”
苏炳容不满道:“闭嘴。”这种心情,他一个武痴怎会明白。苏炳容想想就觉得自己累,上天白生给白家一幅英挺的面容,大哥是个木头性子,弟弟过于风情万种,而元霄,人狠嘴厉不听话。想图谋个大乾江山有这么难吗?
不难,不难,差点火候。
火候正在书房。
温仪先前正是在书房办公,所以元霄才跑了出去,因为他觉得听别人处理内务不大道德。先前摘来给温仪的那枝梅花尚在书桌上,连花瓣也未曾褶皱。元霄过去将它捡起,插进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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