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最多情缠绵的毒药,最适合用来对付元帝这种无情之人。万想不到,竟还有如此妙处,真可谓是一箭双雕。霄儿啊霄儿,你的心上人情系你至深,该感到安慰。九泉之下,让你叔公好好谢谢你,替他免了这无边灾苦。
元齐康动了动手,他手里还有一张纸条,本是今日宫人送饭时,偷塞给他的。这是他母亲——大乾皇后送来。叫他不要担心,一切自有皇后安排,只需咬定与他无关即可。
可这——本就与他无关。元齐康手动了动,那纸条就成了粉齑。
当日元帝曾允温仪,既为太子老师,景泰宫就如自家,可随意进出。如今这话用来倒十分合适。从前元霄要百般挽留,想尽办法让温仪住下,今时温仪自己大大方方进出。太子既卧病在床不能主事,他反而成了宫中主人。温国公本就一人之下,地位十分崇高,如今使唤起景泰宫里的人来,倒无半分不适。
“太子今日可好么?”
温仪刚从温府回来,如今他是三头跑。太医院,温府,和景泰宫。元帝大约一时忙于和皇后打交道,转悠着应付太后,没有闲功夫来多心,温仪乐个自在。便是多心又能怎么,人是要定了,还怕皇帝不给吗?
春兰正捧着面盆出来,先与温仪行了一礼,方说:“殿下练了会剑,方才擦洗了一下,正要出来寻国公。”
温仪应了一声:“去吧。”
就抬步往屋内走,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他想起之前收到的十一的情报。
“大人,需要属下找出那个身怀主株的人吗?”
十一将古尔真的话尽数复述后,询问温仪。
若非断情绝爱,无药可医——
温仪思索片刻,又问:“若两株相融会如何?”
十一老实道:“暴毙而亡。”
“……”
呵。
温仪忽然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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