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先前让你查的事,你查得如何?”
李德煊向元帝报道:“太子这会儿与国公往温府去了。”
元帝道:“还有呢?”
还有——
想到那亲亲密密的一字一句,李德煊有些踌躇。待元帝看过来,这才硬着头皮道:“其实也没别的什么,只是太子病后,国公照顾他起居,颇为用心。”一点一滴,不假手于人。但真要说的话,温仪和元霄发乎情,止乎礼,就连晚间,也规规矩矩各睡一室。
元帝还想听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是听墙角。
第90章 听我一曲
李德煊所探,听着似有不妥,但也不能就此断定温国公与太子行为不端。元麟渊并不愿意将这个道听途说的猜测断定为事实,是以未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前,他不愿多生事端。毕竟谁会愿意就这种事,去处置一个太子和国公呢?
但是疑窦之心既然起了,便不会轻易消除。说到底都是别人强硬塞加给他的,害他为此多思多虑好几夜。小道消息简直可恨。元帝烦得要命,暴躁道:“你去让人给老三多塞几本道德经。他不是爱抄吗?替他娘抄!”
戳人要戳痛处,老三是皇后心头肉,他就该早从老三下手,省得皇后成天叭叭在他耳皮子下吹风,说这个妃子衣裳色儿艳了不合祭祖规矩,那个皇子不懂规矩缺了教导。说真的,他是装聋作哑,又不是真傻。天天儿地管这种事,这个皇帝做了有病吗?
后妃繁琐,儿女双全。元帝有好些年没添砖加瓦,只要后宫不烦他,由着她们自己折腾。
但或许正因放纵,如今这谣造的上头了,皇后竟然要说老六和温国公搞在一块儿。元帝瞅着温仪也不像是多情种,瞧着是温柔和煦一个俊俏人,心底的刀斧勾子比他当年还沉。老六怎么可能是他对手,又怎么可能和温仪搅和到一块儿。
自己儿子什么底子元帝难道不知道?
不是他自说——搞定温仪,根本不可能。
至于太子——那不是他生的,不知道景帝的品种怎么样。元帝眯起眼睛,手中把玩着一方砚台,倒不顾手指尖染了墨色。只在心中想,就景帝当年笼络人心的把戏伎俩,他儿子还真说不准会继承那花言巧语的种。
太子虽然不是宫里长大的,好歹也是元家子嗣。虽然性子坏了些,脾气差了点,心计深了些,周正起来脸还过得去。李德煊从本心上也不愿皇帝多加怀疑,只小心提醒:“太子殿下如今抱恙在身,想必也不会——”折腾些幺蛾子。
这后半句还没能说出口,便见元帝道:“你懂什么,他那个爹,啊,也不是好东西。惯会利用这些有的没的。”有个小伤风小破口就能柔弱地嚎半天,幼年时没少借这个把戏硬要留他在景泰宫住。后来他有了封地后,便在外头的多,很少回平都,或许也正如此,他们叔侄情谊才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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