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什么人有兴致附和。
元霄插了嘴:“你们这么不高兴,怎么,是觉得孤抢了你们心上人?孤可告诉你们,晚了,木已成舟,我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唔——”话音未落就被按住了嘴。
元霄吱吱唔唔半天,好不容易掰开温仪的手:“干什么?”
温仪又好笑又好气:“干什么?你还问我?我先前同你怎么说的。”
说睡觉的事,不要和吃饭一样拿来随便说!
——哦。
可元霄眨眨眼:“但眼下不就是没人了么?”
不错。
那些脸色沉重的人早就识相地一溜烟儿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就算是盯着木头狂看,那也比当众被迫主动听墙角根儿的好啊。“你那话·儿不行。”太子道,“平日里就是太温言软语,才叫人觉得你好欺负。得硬气一些。”
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仿佛他就是对的一样,又仿佛温仪当真是个好欺负的了。可元霄向来是喜欢胡言乱语惯了的,温仪瞪了他半日,终于还是生不起气,只是两根长指一夹,将那脸颊一块肉夹住。“就你话多。”
而后笑起来。
温仪今天什么事务也未办,只是与元霄一道忙东忙西,偷得闲时两人拉着手,坐在房顶上吹风。直到被人喊下来,秦三揣着手仰着脖子叫他:“老爷,苏先生挑了时辰,吉时到之前,新郎官儿和新郎官儿,怕不应该暂时分开一下?”
元霄伸着脖子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得叫叔公过来?”
温仪道:“你是要气死他吗?”
太子道:“他不是答应你我的事了吗?应当不会气死吧。”
这般说着,眼神亮晶晶的,将温仪一时看得低下了头,只微笑着说:“他日理万机,想必是没有空闲的。三日回门,你再好好跪跪他。权且当是高堂了。”
时辰定在酉时三刻,喜房设在东院,主厅便是喜堂。院内共摆宴一十二桌,除古尔真与花淮安几人之外,其余皆是府内下人。虽是下人,却从来平起平坐,温仪视之如亲人,从不苛待。他没有亲朋,温府的人就是亲朋。此次温府大喜,在众人意料之外,却似乎是情理之中,一个人半句闲话也无,视为理所应当。
花淮安是临时接了皇帝的命令,带了神官过来的,一来就撞见一门红色,顿时疾退了几步,抬头确认了一下是温府无疑,这才小心翼翼进去。问:“你们老爷呢?”
下人将花淮安和轩辕玄光迎进府内,仔细关上门,才说:“老爷今日大喜,事务繁忙,招待不周请贵宾见谅。”又恭敬相迎,“这边请。”将他二人引至主桌边坐下。
花淮安:“……”
他扭头去问轩辕玄光:“陛下莫非叫我们代为喝酒的?”
轩辕玄光道:“我怎么知道,他如何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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