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顾及,匆匆而去。
花淮安这才一把拉住轩辕玄光的袖子:“你早就知道?”
神官:“哦,也才想到。”
“……”花淮安的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
“你瞪我也没用,安心喝酒吧。估计着有你要忙的。”轩辕玄光安慰地拍拍他,武夫嘛,没眼力见,他懂的。连自己手下当着他的面和宫女调情都看不出来,还能指望他个啥。捅人捅得准吗?要真说起来,捅人也不准,不然温仪当日那一剑,是怎么挨的。
轩辕玄光不过看那刺客一眼就晓得,一定是花大统领无疑了。
温仪走至堂内。秦三道:“苏先生说,本该还有些跨火盆之类,因咱们府上情况特殊,便不弄那些劳什子了,请老爷稍待片刻,太子殿下该来了。”
“好。”
温仪不咸不淡应了声,心情竟然也有些小小的激动与忐忑。
太子殿下在做什么呢?
他本该在房内换衣服。
是苏炳容说,哪有新人要拜堂了还黏在一块儿的道理。元霄一想,也对,衣服总得换。这才随了他的人往另一处去。这么远远地一看,还真像是娘家人扎一堆了。
其实这床是他昨晚才睡过的,如今换了大红花色的被面儿,焕然一新。元霄坐在床沿,摸着那花色,心想,温仪果然是喜欢这个调调的,他果然眼光独特,早早就摸清他的喜好。想来当日那床被子,其实是送到了温仪的心坎儿里,只是对方碍于面子,才故作冷淡。
摸着摸着,便不禁想到昨日——甚或今日早晨,他们在此胡闹的情景。生平头一遭,虽与想象有差,但回味起来,滋味倒也不差,就,就是腰膝酸软了一些。不过倒是没想到,温国公除了琵琶弹来一绝,体力似乎也很好,不大像是个文弱书生啊,还是他近些时日疏于锻炼,有些懈怠了。
这般胡七胡八的乱想一阵,太子抿抿嘴,面上飞起一抹薄红来,暗自道,虽一时半会儿与意料中的不同,但日后可以改的嘛。温仪能做的,他也一定能做。
兀自在醉人的回忆中沉浸了片刻,方心满意足站起来,这一站——却是一个匍匐。
天旋地转间,元霄一个踉跄,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是在地狱烈火钢山中过了遍。血沸烫如火烧,脉痛有如针刺。一颗心如拧着一般煎熬,缓解过的药效一过,副作用便铺天盖地而来。咣当一声,太子一个站不稳,手中扯着床幔跪了下来。
只不过睁一个眼,汗湿重衣。
他压了那么久的双花毒,终于还是爆发出来了。
——其实元霄知道的,哪有什么解毒的方法。若真有,依温仪的性子,何必要在今日此时,与他行什么大婚之礼。横竖便是那样的结果,与其明明与意中人在一处却不能相处万般煎熬,还不如喝了药去,好过一时半会儿的蜜意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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