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炉里燃着浓浓的龙涎香,熏得她头昏脑涨。
先帝喝了半醉,朦胧着一双眼抬头看她,双眼赤红,也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别的什么,看见她就把她拉到怀里,按着她坐到她腿上。
“小忱儿来了。”
她和先帝亲近,但却从没有这样亲近过,一时有些个手足无措。
先帝借着她的手嗅了嗅那梅花,眯着眼看她,“哦,这红梅,是只给了父皇,还是你小皇叔也有?”
“还是给了你小皇叔,然后匀出来无关紧要的一枝给父皇?”
接下来,接下来…江忱死死闭着眼睛,将溺死的人抱着浮木一样死死抱着江无渡。
后来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回忆。
只是自此而起,那曾把她牢牢包围的龙涎香彻底成了她的噩梦,让她每每闻到都干呕得不能自已。
却总也逃不过,整整叁年里,都被死死纠缠着。
江忱嚎啕着哭出声来。
那一夜混沌狼狈过后,她一身狼藉,囫囵套着件衣裳,连褶皱里都是让她作呕的气息。
先帝酒已醒了,借着晨光看向小女儿的眉眼,大约是有那么片刻后悔的。
只是这人从来没有什么心肠,下一瞬就笑出来,勾着她的下巴摸她的脸,指尖还沾着黏腻的体液,蹭得她眉眼间一片狼藉。
“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江忱侧着脸,混着泪呕出来。
先帝抓着她,把她强硬地按在怀里,在她耳边音色冷淡地问:“怎么,和你小皇叔就能亲亲热热,怎么和父皇亲热亲热过就不行?父皇就这么叫你恶心?”
“那我把你皇叔杀了,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的和父皇亲热了?我怎么杀了他呢?让东边的谢家人动手?”
先帝敞着怀,说出来的那么不堪。
“总有一天,你要在父皇身子底下叫唤的。”
然后那天,他语调轻慢地问,“你说父皇该如何对你小皇叔?”
然后她慌乱无措地说:“西疆…西疆。”
江忱伏在江无渡肩头说完这话,错开头去,抑制不住地干呕出来。
她整个人凉成一捧霜雪。
“江无恙,我好脏是不是。”-
*怀成:江忱的封号,第六章有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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