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怎么支持你?又凭什么要支持你?你是个EGA——”
“他会帮的,我把自己卖给他了。”
张晨晖突然顿住。“……什么?”
凌衍之没有看他,摇了摇空的水杯,“你不用管。”
“你——你也跟他……做那种事吗?!”
EGA眼尾一挑,轻浮地笑起来。“哪种事?”
张晨晖尬在原地,面上阴晴不定,他突然明白了:
“你早就决定好了对吧?那今天这个算什么,你从去EGA协会、要他们查这个事开始就都是计划好的吧?你真的关心这个EGA的死活吗?!还是说只是为了你自己往上爬来铺路,找一个必要的由头好发表感人肺腑的演说?”
凌衍之翻了翻眼看他,
“那你呢?你真的关心我的死活吗?”
张晨晖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脸涨成猪肝色,“我、我当然关心你啊!”
“我也可以说你只是为了你的社会分数铺路,为了成为ALA,甚至只是为了觊觎我的身体。别忘了,我手上有证据。”
年轻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以为我怕你?我是因为怕你威胁才对你……是吗?!我要拿到你的手机删掉视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是打得过我还是跑得过我,你说啊?!”
“所以,我得为你不是来强暴我,而只是躲在厕所里打飞机的事感恩戴德,”凌衍之微笑起来,“真是好一个正人君子啊?”
病房里没有开灯。张晨晖突然扑了过来,像被惹怒了的野兽一样猛地压上来将他困在床上,箍住他的双手掣在头顶,整个人骑在他身上,将人牢牢地按进床垫里头。昏暗的光线底下,唯一能看见的是眼底闪过凶狠的亮色。“你当我不敢动你吗?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精贵的东西,一天到晚装个样子卖弄风骚,好了不起吗——”
凌衍之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你来啊,”他静静地说,那种反应比哭喊求饶更吓人。“没关系,不管你打算做什么,你都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张晨晖呆在那里,他们姿势暧昧,气氛紧张,但却有什么必要的东西被抽走了,就像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引线,按着他双手的力道仿佛失去目标那样渐渐松开。他想起当初的树林里,也是这样暗的光线底下,小忻的手也曾被这样高高地按在头顶;手指被抽走了筋骨那样毫无知觉地垂下来,白得像一朵将谢的花。他陡然觉得一股反胃,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下来,冲进厕所里吐了个昏天暗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