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怎么吃了,刚刚就是手滑,”樊澍骗他,装作什么都没事的样子,“就现在身上有时候还会疼就吃一点。”
“你他妈逗我,”凌衍之忍不住爆粗口,“你这板式一看就知道不是医院开的,剪口药是黑市的习惯……”他握住樊澍的手腕,“颤抖,出汗,体温偏高……你却还觉得冷。”
樊澍看了看他,不说话。
凌衍之便咬着牙,“疼了多久了?是从刚才起的,还是之前就一直……?在市场里时是不是就已经……?”
樊澍坐在床沿,顺着他拖着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好。”
“好什么好啊,还好呢?!这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掰开凌衍之的指节,把药板抠了出来;从旁边的窗口丢了出去,脑袋轻轻抵住凌衍之的小腹,“你不喜欢,我就不吃了。”
凌衍之愣住了。戒断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栽在这一关上,即便循序渐进也得有个过程;可他们现在在这,他把药丢了,手头没有任何激动剂和缓释剂的过度状态下,那简直不啻于刮骨疗毒。
樊澍已经抑不住浑身的冷汗和寒战,明明浑身蒸腾起了热气,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当中,冷得瑟瑟发抖。凌衍之将任他把脸埋进自个腹部,双手紧紧地环住腰肢,指甲几乎刺进肉里。他抱住眼前人毛茸茸的脑袋,听他牙关咯咯打战,心口堵住一块酸涩,十指梳开潮湿的发根,用掌心慢慢揉过他的头顶。
“别抑着自己,”凌衍之低声说,手指揉过的地方像有魔力,把过往的旧伤熨平。“疼就叫出来。”
男人发出一阵低咽。他抖得厉害,“衍之……”
“嗯,我在呢。”
“衍之……”
“没事的,我又不会瞧不起你。”
他抱得更紧了,把空缺都填满,骨骼也相缠。明明是不含欲望的拥抱,却比任何交溝都更加色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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