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添死不承认:“怎会!我可是本地人。”
又走了两个时辰,天近黄昏,再这么拖下去怕是入夜还绕不出去。费添对着魏尧那越发不善的眼神和面若冰霜的脸,干笑道:“那个,我也五年没回来了,有些记不清了。”
宁清一听就想掀开帘子给他一掌,还是被朱御劝住了:“ 别急,慢慢来总能出去的。”
魏尧目似寒星,定在人身上,叫人分外煎熬。他笑了笑:“无妨,若天黑前你还找不出,我便一脚踹你下车,自己找路。”
费添:“…”
在赤|裸裸的威胁下,费添总算不负所望,在天黑前想起路将马车驶出林子。
夜间休息时费添偷偷摸摸地问宁清:“公爷不愧是武将,方才我以为再不想起来他真会让我滚。”
宁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这不是以为,是绝对。”
费添:“…”
好在经这一刺激,费添如有神助,将路记得一清二楚,没再出错给魏尧收拾他的机会。
马车缓缓行驶,前头已经能看到荥川城门,渐行渐近,魏尧骑马在前头已经可以看到,城外躺了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百姓,面黄肌瘦的,有几个小的更是骨瘦如柴。还有几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尸体身边的人仿佛对此已是见怪不怪。
宁清与朱御撩开窗子,见此惨景一言不发,费添想到这些都是自己从前的老乡,心里也不好受。
那群人本虚弱地躺着,坐着,一见他们仿佛饿狼见了肉,一窝蜂全冲上来。
“公子,行行好,给点饭吧。”
“大老爷,给点吃食吧,随便什么都好。”
…
魏尧咬了咬牙,翻身下马,将马上的行李打开,刚将干粮拿出就被抢得一干二净,一阵风卷残云,还有一小半人在原地痴痴看他,目光凄切,眼中泪光闪闪。
“公爷。”
魏尧扭头,宁清带了一大袋干粮过来,连着银子分给了那群人。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群人,死死拉着他们,宁清不比魏尧底盘稳,被扯得踉跄了几下,魏尧也被扯急了,低沉道:“谁敢再动分毫!”
魏尧脸色一沉,便有不怒自威之效,一群人顿时没了声音,恹恹地找个地方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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