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御淡淡应下,看着丁崇安的眼神隐隐带着隐晦的打探。他手里已经收集了一些丁崇安与刘平、詹桂友等人来往的证据,他的暗卫先前探进丁崇安的府里,发现了他用的虎纹戳,对过之前信件上所印的,确认无误,只是宁清和魏尧还未回帝都,眼下便先按兵不动。
“丁相免礼。”
祥丰帝抬眼看了朱御一眼,道:“你突然来朕这,应该是为魏尧吧,这事朕意已决,传信的人早就上路了,你不必再提。”
朱御没想到他会当着外人的面直说此事,看来父皇重信丁崇安的程度比他所想更甚。
这时,一个宫人慌慌张张地进来,通传道:“陛下,安、安国公求见。”
丁崇安往殿外瞥了一眼,嘴角极难发觉地勾了勾。
魏尧带着宁清进殿来,跪下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祥丰帝还有些愣:“安国公怎么…”
魏尧道:“臣在城外不远碰见了朝廷派去湟州传信的官员,便拦下了,特进宫拜见陛下。”
“哦,也好。”祥丰帝一想觉得不对,“只是怎么你回京前也不通报一声?”
“请陛下恕罪,臣有要事禀告,为免打草惊蛇这才故意不让人提前告知。”
祥丰帝还蒙在鼓里:“什么打草惊蛇?”
宁清已经悄悄站在朱御身边,听他小声问道:“你们这是要?”
“方才我来之前,已经让赵旻去殿下宫里取证据,事出有因,详细的等日后再告知殿下。”宁清轻声道。
只听魏尧道:“臣去湟州查海贼一事,如今已经破案,只需将闹事之人捉拿即可。”
虽不明白他如何从方才的话跳到海贼上的,但祥丰帝还是道:“既然查明真相了,怎么还捉不到人?”
“因为这凶手如今不在湟州,而来了帝都。”魏尧转头看向丁崇安,“还有一个帮凶,更是厉害,先前荥川粮草案、昌州武司一事皆与他有关,而此人…此刻正在殿内。”
“什么!”祥丰帝听明白他的意思,大怒,“魏尧,你说话要有证据!”
魏尧正要回话时,丁崇安笑着上前道:“安国公自然不是指陛下和殿下,应该说的是我。”
他转身看着魏尧,那不是大难临头之人的恼羞成怒,而是有种大事将成的喜悦,他眼底的喜悦看得每个人心惊。
此时,赵旻取了证据进殿来,他留在帝都这些日子常去东宫,太子的亲信都认得他,因而放心将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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