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姓男子面白眉稀,颧骨突出,鼻瘦唇薄,生得一副刻薄模样,一看便是不好相处的性子,只听得他愤愤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那白垣有什么了不起的,捡了个破鞋,靠女人上位,也敢偏袒武当派那两个嫩头青,阻止我报仇!舅舅也是,越老越怂,为了息事宁人,竟然还责骂我!那峨嵋掌门本就是个望门寡克夫命,我又没有说错!”
那年轻乞丐得逞一笑,佯装劝慰实则煽风点火,“不气不气,你也知道,武当派张真人如今号称武功天下第一,谁不给他面子?而且武当峨嵋向来同气连枝,你出言调侃峨嵋掌门,虽然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说的也都是实话,可架不住人家听不得实话啊,这扇人巴掌可是不给人脸面啊!白垣这样处事,还不是仗势欺人踩低迎高,唉,也是,他现在可是华山派年轻一代第一人,武功高强,深得器重,孙兄弟也莫能与之敌,还是忍气吞声吧,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笑话!”孙姓男子横眉怒瞪,“我孙鹏展还怕了他不成?有本事他就来与我一较高下!”
“嗐!现在不是不能私下打斗嘛,不过明日不是可以挑战切磋么?孙兄弟何不正大光明地跟他比一场?”
“这……”孙鹏展顿了顿,有些为难,大话他是会说的,可要真跟白垣对上,他心里还是有些虚的!
“我知道我知道,孙兄弟是怕比试点到为止不能出气是吧!”那乞丐挑了挑眉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孙鹏展,掏出一颗丹药,“比赛规则只是说不能使用暗器,可没说不能自己使用丹药啊!”
孙鹏展凝眉,看着眼前这颗赤红的药丸,想起自己舅舅曾经告诫他们不可借助丹药提升功力,有些犹疑不定。
“孙兄弟,这可是我师父留下来给我保命应急的,服之可力大无穷,我虽然相信你的实力,可架不住白垣主场作战以逸待劳啊!我俩相交一场,小弟也是想为你添一层保障啊!”乞丐苦口婆心地劝道,又突然叹气道:“也是,我一个乞丐,孙兄弟不相信也是正常的,只是孙兄弟还是拿着吧,用不用另一说,也算是兄弟我一片心意!”
这下轮到被猜中心思的孙鹏展不好意思了,他本也觉得丐帮没落,哪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但听乞丐这么一说,又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拿着也没坏处,便接过药丸道谢,“多谢兄弟了!”
“不必客气,在下等着明日孙兄弟大败白垣,为崆峒派争气,也为自己争一口气呀!”
那乞丐言毕便抱拳告辞,几个拐弯就到了一处厢房,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进去以后立马向房内的精瘦中年乞丐行礼道:“禀告大长老,在下幸不辱命,已经把那禁药给了孙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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