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乞丐眉目俊朗,但却满脸郁郁之色,闻言淡淡地回了一句,“孙鹏举乃是崆峒掌派的俗家外甥,你借他挑起崆峒与武当峨嵋的矛盾,又把华山派牵扯其中,办法虽然不入流,但效果很不错,他日少不了你的好处!”
“大长老剑术高超,二狗不敢求师徒福分,只求长老指点一二!”
“想学我的剑?”中年乞丐凉凉一笑,“在丐帮只有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才有出路!”
而另一边,俞岱岩和张松溪都垂着头站在院子里,眼观鼻鼻观心,但脸上都是隐隐的不服气,宋远桥和俞莲舟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前,良久才互相对视一眼,作为大师兄的宋远桥开口训话道:“今日你们两个着实莽撞!出门之前师父再三强调万不可惹是生非,你俩倒好,掺和到争端之中也就算了,还出手打人,当这武林大会不准私下打斗的规矩是摆着好看的不成?”
“可他是个混账!出言羞辱方姐姐!”张松溪将将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平日里最看不得这种泼皮癞子的人物,何况被羞辱的对象还是往年有交情的邻家姐姐,“他说方姐姐望门寡克夫命,又说方姐姐靠出卖色相换回了倚天剑!我只后悔自己功力不足,没有打掉他的牙!”
“啧!”宋远桥只觉得头大,“你方姐姐什么时候是个吃亏的人了?要你出这个头?你可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武当?”
“正是代表着武当我才不能容忍这等污言秽语,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看着张松溪一脸的不屈不挠,宋远桥又好气又好笑,看了看一旁默不作声的俞岱岩,“你呢?可知道错在哪儿呢?”
俞岱岩挠头,期期艾艾地答道:“不该……不该起正面冲突!以前蔡远兄弟跟我说,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应该偷偷套麻袋给方……不是,给灭绝师太出气的,不应该让人抓住我们武当的错处!”
俞莲舟见状差点笑出了声,看宋远桥气得头顶冒烟的模样,又憋了回去,只清了清嗓子道:“大师兄别生气了,二位师弟年纪轻办事未曾考虑周全,但难得赤子之心,能够有侠义血性都是好事,我们只要拿出个态度就行了。便罚他们抄经书思过,等下我亲自带了礼物去崆峒派和华山派分别道个歉。”
“唉,”宋远桥闻言一叹,随后坐下无奈道:“我何曾不知是那孙鹏展出言不逊,但此次师父要我们试探各门各派的态度,以期联合各方势力一同抗元,可八字还没一撇,近来便是种种争端,虽然看起来都无伤大雅,但年轻一辈都是谁也不服谁,火药味甚浓重,连带着长辈们也面上不好看。今日两个师弟参与争斗,让我们怎么好提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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