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门熟路地领着夏谨亭下榻于一处洋楼,屋内家具设施一应俱全,被褥铺盖都换了新的,定是有人提前收拾过了。
归置好行李,顾阙领着夏谨亭到市里有名的老字号用饭,掌厨的手艺十分地道,做出来的菜肴色香味俱全。
顾阙不忘往夏谨亭碗中夹菜:“如何?菜还合口味吗?”
夏谨亭舀着莲子百合羹,轻轻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味道很好,可没你做得好。”
顾阙受宠若惊:“回去给你做。”
夏谨亭低低地应了声,吃着桂花糕,鼻头发酸。
他怕再也吃不到顾阙的手艺了。
顾阙言出必行,一回到洋楼,他便派人前去采买。
不多时,食材便已准备妥当。
顾阙熟练地料理着食材,夏谨亭忽然从背后一把抱住顾阙。
顾阙身后一暖,欣喜的同时又有几分疑惑——今日的夏谨亭,似乎格外热情。
这一点,在床上运动时格外明显。
夏谨亭头一回如此主动,卯足了劲儿撩拨顾阙,顾阙体谅他大病初愈,本想和风细雨地做,可夏谨亭实在太热情,顾阙也就没刹住车。
事后,顾阙看着险些累晕过去的人,心下一阵懊恼。
想他堂堂顾三爷,这定力也太差了点,大意了。
拜那激情四射的夜晚所赐,第二天夏谨亭的腰和腿又酸又疼,根本下不了床。
顾阙索性也偷得浮生半日闲,陪他一块躺着。
可没想到,夏谨亭竟又撑着酸软的腰,翻身跨坐在顾阙身上。
顾阙见他脸色发青,唇色发白,一副被妖精吸干了元阳的模样,赶紧将人制止了。
顾阙:“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夏谨亭眯眼瞧他:“你不喜欢?”
人间极乐之事,哪有不喜欢之理,顾阙当然也不能免俗,可理智告诉他,夏谨亭并非纵欲之人,如此这般,必定事出有因。
顾阙:“喜欢,可你这……”
夏谨亭:“既然喜欢,就别把时间浪费在废话上……”一言不合,夏谨亭便衔了顾阙的唇。
顾阙一个用力,将人压到身下:“别动。”
他不知道打哪儿找来一根布条,将夏谨亭双手绑了,捆在床头,很有些审犯人的架势。
顾阙在一旁瞧着夏谨亭:“我要听实话,这到底怎么了?”
夏谨亭两手被困了,身子动弹不得,脑筋却很灵活。这姿势倒让他想起当初,误会顾阙在床上有古怪性癖的过往,转念一想,往事历历在目,自己却已时日无多,登时悲从中来,止不住红了眼眶。
顾阙绑人有玩笑的意思,只是想逗逗夏谨亭,万万没想到还将人惹红了眼。
行事果决狠辣的顾三爷,头一回体验手足无措的滋味,赶紧给人松绑,轻声哄道:“好端端的,这么还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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