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俪咬了咬牙,才道:“因为我们的暗探查到了有人要劫狱,而这个人就是李云凌。”
刺客又笑了:“既然如此,你们抓到的人当然也是李云凌了,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
林俪终于有些恼了:“阁下又在偷换概念?你当然不是李云凌,因为李云凌已经逃走了!”
“若她逃走,你们去抓就是了。”刺客好笑地看了一眼林俪,道:“问我有用么?”
“你是她的同伙,会不知道她在哪里藏匿?”
“我劫狱的时候就没看见第二个人。”刺客正儿八经地答道:“更奇怪的是,方才林大小姐自己也说过,李云凌如今在西南军政府麾下,想抓人可以直接去沈长河的临时官邸,何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林俪被问住了。
见她半晌没再说话,刺客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从我这里拿到李云凌参与劫狱的口供吧?人能不能抓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成为你们的‘人证’,从而通过李云凌劫狱这件事把沈长河个人、乃至西南军政府都拉下水。”
他复又微笑道:“我说的对么?”
林俪绷着脸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刺客悠然地又问了一次:“林俪副长,请问我说的这些是不是事实?若你实言相告,我可以配合你们作证,证实西南军政府与革*命党暗通款曲。”
林俪握了握拳,然后才犹豫着点了点头:“是,你说的不错。”
“感谢你的诚实,林大小姐。”刺客十分爽快道:“纸笔拿来,我这就给你写供词。”
林俪大喜过望,命令打手们把他从刑架上解了下来,又把纸笔递到他面前。刺客低头看了看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道:“我现在写不了这么多字……不如我说,你写,然后我在下面签字捺印,如何?”
“也好。”林俪不疑有他,便按着他的意思替他写了下去。
刺客平静而沉稳地说道:“合众国历二十五年十月初九夜里亥时三刻,我与李云凌合谋从监察司国狱劫走苏烬,也就是新党上京分部负责人。此前我已知晓苏烬的身份,且系出于李云凌之上司、西南军政府将军沈长河本人的意思,方才行此劫狱之举。我愿为我个人的行为承担全部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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