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虽有忧虑,但即便今年雨水大,才加固五年的工程,加之每年保养,倒还不至于经受不住。朝中大臣也是这么认为的。涪陵堰那么大的工程,五年前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岂能这么轻易就被冲垮了。
然而决堤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涪州百姓还在犯愁今年的庄稼怎么种,远远瞧着浩渺的白雾腾空而来,伴着巨大的震颤,不等人看清,白雾便如饕餮一般将他们吞入腹中。
涪陵堰决堤,大水冲垮了河道,淹没了田地,涪陵堰两岸数十万百姓家园尽毁,被洪水冲走的百姓数以万计。
卫儒案前的信是夜里才送到的,相信明日李淮就能收到涪州递来的折子了。
书房门被拍的砰砰作响,卫儒猛地回神过来,喝问:“谁在外头!”
“是阿昭啊爹,你怎么了,我们敲了半天门了,你怎也不说句话。”
卫儒收起信,搓了搓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道:“进来吧!”
兄妹几个鱼贯而入,卫儒眉心跳了两跳:“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下。”
三兄妹齐齐扭头看向卫昭。
卫昭沉着脸将盒子放到卫儒案上。
卫儒怀疑的瞥了眼卫昭:“今日是你祖母寿辰,不用这么客气吧,还给爹送礼?”
卫昭抬抬下巴示意卫儒打开,卫暄三人也十分好奇的凑过去看。
见盒子里放着一柄扇子,那扇面上鲜红的梅花瓣,不知为何在深夜里瞧着总有些诡异。
卫儒拿起扇子,触上扇柄便觉这质地像是兽骨。又摸了摸扇面,心口咯噔一跳。又在那梅花瓣上沾了沾,放在鼻尖嗅了嗅,当下脸色便沉了下去。
兄妹几个见状心里也有几分不安。
“爹,这扇子有问题?”卫暄小心问道。
卫儒问卫昭:“这是哪儿来的?”
“爹可还记得今日宴上那个特意出列献礼的青年?”
卫儒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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