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咳了一声,喝道:“哪个宫里的如此不懂规矩,大殿下在此,还不速速回避。”
内监慌了一下,忙跪伏在地:“奴才无状,大殿下饶了奴才吧。”
李霐向前踱了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内监,道:“抬起头来。”
内监瑟瑟发抖:“奴才不敢。”
“本殿下不怪罪你。”
内监这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眼睛却始终低垂着,不敢直视李霐。
李霐目光落在内监眉上的红痣上,眯起眼睛道:“你是清竹苑当值的?”
内监手足无措的低下头,颤着声应了‘是。’
李霐盯着他问:“适才见你神色焦急,左顾右盼,你丢了什么东西?”
内监忙摆手:“没,没有丢东西。”
李霐缓缓开口:“宫中欺瞒主子可是要受杖刑的。”他打量了下内监瘦弱的身板,毫不留情道:“你受得住?”
内监浑身发抖,面无血色。
李霐盯了他一会儿,收回视线冷冷说道:“本殿下向来宽厚,今日便留你一命。不过本殿下记住你了。”
张保也特特看了眼这内监,在心里将此人记下,回宫后当即叫了个机灵的内监去清竹苑打听。
自那日卫老太君入宫见了卫淑宁后,她就好像终于搁下了心头那口气一样,人越来越平和,可身体却也到了极点。陈太医露出的意思也是可以准备丧仪了。永宁宫上下气氛颇为凝滞。
长乐和李霈似乎格外敏感,整日都窝在永宁宫,半步不离卫淑宁。
卫淑宁慈爱的看着身边围着的一儿一女,眼眶微微发红。
长乐握着卫淑宁冰冷的手,笑着说:“母后不是一直惦记长乐的婚事么,父皇已经定了原州王氏子弟,长乐远远瞧过那王家公子一眼,是个挺俊秀的男子。”
李霈嘟囔道:“俊是俊,却少了阳刚气,比小舅舅可差远了。”
卫淑宁和长乐颇为无语的看了眼李霈。
桂嬷嬷也道:“王氏世家大族,渭南一事王大人功劳卓著,王家只怕还要再上一层。”
卫淑宁摇摇头道:“长乐成婚也得过及笄之年,况且婚后是要住在公主府的。不管王氏如何风光,你们关起门来自过自的日子,再说我们象州卫氏也不比王氏逊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