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鬼?”
“……这东西外面多了去了,师父您要是想看,等咱出去了,我给您弄个十只八只的。”
叶怀羽忙摇头:“别别别……你倒是别卖关子了!好好把话说清楚!”
贺栖洲道:“安全。”
叶怀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又问:“什么?”
“天牢里,有外面没有的安全。”贺栖洲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师父,你可知道天牢归谁管辖。”
叶怀羽道:“自然是刑部啊。”
“刑部是谁的?”
叶怀羽一愣,细细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道:“是……是……太傅大人?”话音刚落,他便急匆匆地抓住贺栖洲的手,道:“徒弟!你不是真让钦天监归附覃太傅了吧?当初师父怎么跟你说的,无论如何不能做他们二人的依附者,钦天监是一心为了陛下的啊!这……这牢房里的陈设不会就是……”
“无论是谁,至少有一点,它不是丞相的。”贺栖洲打断了叶怀羽的话,沉着道,“这个刑部,是丞相的手伸不进来的地方。”
叶怀羽又是一愣,讷讷道:“所以……”
“所以,无论这天牢的最后一间牢房里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给丞相通风报信。”贺栖洲抬手,指向了那些早早布置下的陈设,“这些东西,都是陛下预先备好的。天牢的最后一间牢房,不是囚笼,而是短暂的庇护所。”
“不是……咱们就算僭越,就算推算不力,也不至于进天牢啊……最多是在外头挨两顿骂,能有什么危险呢……”叶怀羽脑子一团乱,他思来想去,都觉得有诸多问题无法理顺,“徒弟,这样,我来问,你一样一样答。你知道我们要入这天牢,是陛下的意思对吧?”
贺栖洲点头:“是。”
“就算礼部尚书之争已经迫在眉睫,这丞相大人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把我们爷俩往死里打啊,怎么外面就不安全了呢?”叶怀羽顿了顿,突然吸了口凉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贺栖洲答:“是。”
叶怀羽自言自语:“能威胁咱们爷俩性命,让你对我也只字不提……”
贺栖洲轻声道:“谋反。”
“谁?!说要……”叶怀羽惊呼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这话可说不得,可不能乱说!
贺栖洲摆摆手,低声道:“师父,您信得过徒儿,这等事,我从不胡言乱语。这是陛下心头之患,没到这份上,我不敢同您说,不能连累您,更不能连累钦天监。如果今日您没有与我一同入这天牢,一旦被人察觉,那无数把刀子,可就全架在您和钦天监的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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