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院外便响起了一阵拍门声,两人在屋里,起先并不能听得多真切,但那拍门的人拍了两下,见无人应答后,便一纵身翻墙而入,不仅自己进来,还扯着嗓子大喊:“栖洲!人呢!赶紧出来!有大事!”
“谁啊……”辞年这么问着,却没有从贺栖洲腿上起来的意思。
贺栖洲笑笑,拿过辞年手中的帕子,替他将嘴角脸颊沾着的口脂全都擦掉:“不请自来,还能是谁,走吧,山大王,该出去会客了,我的腿坐着舒服,等晚上回了屋慢慢坐。”
“……”辞年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不准说话!”
来人还能是谁?能这么大大咧咧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满京城里也只有秦歌一个了。两人从里屋出来时,秦歌正没头苍蝇似的一间间屋子找人呢,见他要往厨房走,贺栖洲忙唤一声止住他:“人在这呢,乱找什么,有没有点规矩了,我要真在屋里干点什么事,你这么冲进来,可就不是揍你一顿这么简单了。”
“你能干什么事!还揍我!”秦歌一见他,急匆匆地迎了过来,“你赶紧去一趟!”
“去哪?”
“去西市酒馆!”秦歌思索片刻,也不打算细细解释了,扯着贺栖洲便往外走,“说来话长,我就跟边走边说了,今日我巡防结束,正换防呢,就看见刑部带着人就出去了,我寻思什么事这么大阵仗,就跟着问了两句,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人怎么这时候了还卖关子,贺栖洲“啧”了一声,却不得不配合道:“怎么着?”
“他们接到报官,说西市酒馆有人醉酒闹事!这闹事的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那个文质彬彬的徐大人!”秦歌急急道,“我可打听过了,他从选秀往后便一直告假,把之前之后的假全给休了,告了假也不好好休息,成日里往酒馆里喝酒,人店家看他是文质彬彬的,酒量又差,自然是不敢多卖,怕他喝出事,结果……他没几坛就醉,醉了还要买酒,不给就撒泼。这不……”
三人脚程都快,不一会的功夫,就赶到了目的地。还隔着一段呢,空气里就已经飘出一阵阵细微的酒气了,辞年鼻子灵敏,立刻嗅到了酒臭,他捂着口鼻,摇了摇头:“太难闻了……”
话音未落,酒馆里又传来一阵打砸声,百姓们惊呼一声,竟是谁也不敢靠近。贺栖洲加紧跑了几步,一眼便看见了那披头散发的醉鬼。他喝红了眼,拎着酒坛,不要命似的往嘴里灌,店家被他砸怕了,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缩在一边的柜台里瑟瑟发抖。
而闻讯赶来的官兵们一看这醉鬼非同一般,竟也谁都不敢上前,只能围坐一团,看着他在店里砸了这边砸那边,嘴里还念着些有一节没一截的诗句。
一见贺栖洲与秦歌来了,官兵们如蒙大赦,赶忙凑上来迎这二位救星:“秦将军!贺大人!这……这徐大人好歹是礼部侍郎,我们不敢抓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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