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年一怔,竟保持着弯下腰的姿势,颤颤巍巍不敢动弹。他心里又一万个声音大骂着贺栖洲是骗子,可真到了喉头,却只化作一丝轻微的鼻息。这花恐怕不是什么好花,要是修炼个几百年,也要成精的,不然怎么它做出来的口脂都能迷了人心智,让人脑子乱作一团,躲也不是,推也不是,逃更不是!
贺栖洲看他撑得辛苦,竟主动松开唇,笑着同他一起喘了口气,辞年涨红了脸,刚想起身骂他,却又被他双手一搂,臂膀一收,结结实实捆在了怀里。这一次,他坐在了贺栖洲腿上,那人嘴上的口脂花了,也淡了,不好看了。他却不以为意,反而轻声道:“这瑕疵,就是缺了你这一口,你看加上之后,是不是更完美了?”
“胡说八道……”辞年轻声埋怨了一句,却没从他腿上起身。
贺栖洲笑了一阵,渐渐松开手,道:“不躲了?”
“谁准你松手的?”辞年用力一抹嘴角,将他逐渐远离腰后的手按了回去,捧起他被红色晕花的脸,冲着那张就知道骗人的嘴吻了下去,小狐狸不得要领,亲得格外用力,两人的嘴挤压了好一阵,牙龈都被磨得酸疼,贺栖洲安抚地拍了拍辞年的背,引着这慌不择路的小家伙,一点一点回到温柔的轨迹上来。
“是想亲你,不是骗人。”带着花香的吻再次结束,贺栖洲贴着眼前人的额头,仔细数着他眼里闪亮的星,“若是往后每次我想亲你都能直言,那我就不用这拙劣的借口了。”
辞年喘了几下,嘟囔道:“你有什么不能直言的,你脸皮厚得很……”
贺栖洲笑道:“多亲几下又薄回来了,不打紧。”
还是斗不过他,从竹溪山到长安,无论斗嘴多少次,都斗不过他,辞年“嘁”了一声,贺栖洲赶忙捉住他这一声的空档,又冲着那微翘的唇啃了一口,辞年一愣:“你上瘾了啊!这花果然不对劲!”
贺栖洲眨眨眼:“是啊,往后你要再把花摘回来做口脂,让我看见了,我就想亲你,你可别蹿到房顶上去。”
辞年哼哼唧唧地摸出帕子,用力在他脸上抹了一把:“你威胁我也没用,我还是要摘花回来做胭脂的。”
“不怕亲了?”贺栖洲揶揄道。
辞年一瞪眼:“就你有嘴?我不会亲吗!轮到我亲你的时候你可别跑!”
“行,谁要是跑了,谁就一夜不准吃点心?”
一听这个,小狐狸立马急了:“你……你就不吃点心吗!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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