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年又问:“你的剑叫流霜……是怎么来的?”
栖洲道:“剑光莹白,从‘空里流霜不觉飞’里取的名字。”
辞年撇撇嘴,望着火光,把自己的那宝剑抽了出来。剑光也泛白,只是那白色里带着些红,挥舞起来,红光便更盛几分。他道:“红……”
栖洲道:“带‘红’字的诗词也不少……”
辞年摆摆手:“我才不呢,你读得多,我看得少,我拿诗词给它起名字,它听不懂!”
栖洲笑道:“你又知道人家听不懂……”
辞年一挺腰杆:“我就听不懂!随我!”
“好好好……你的剑,随你……”这辛苦了一整天,还要找着机会斗嘴,栖洲只能顺了他的话头,让他自己想。
辞年靠在岩石上,嫌岩石硌得慌,想往旁边歪一点,又怕枕上栖洲的肩膀,他坐立难安,举着宝剑看了又看,道:“叫荔枝好不好?”
栖洲无奈道:“那是吃的……”
辞年道:“吃的怎么不好了!简洁易懂……荔枝不好,那叫蜜桃!”
栖洲脸都快皱成一团了:“我要是你的剑,我现在就立刻散尽灵气,当场碎裂,离你这个主人越远越好。”
辞年道:“这是你的剑还是我的剑!现在是我起名还是你起名!”
栖洲立刻闭嘴,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恭维道:“你的剑你的剑,你起你起……你起什么都是好名字!”
辞年抱着剑,埋头苦思,一双眼睛东瞟瞟西看看,视线终于落在火堆旁那一堆吃剩的硬壳上,海中的鳌虾个头大,颜色红,内里的肉却雪白细腻,香气扑鼻。辞年看了看虾壳,又看了看手中的剑,道:“我今天第一次吃到海中的鳌虾,是它替我切开虾壳,虾肉雪白,它剑刃雪白,虾壳艳红,它剑光发红,那不如就……起名叫红虾好了!”
栖洲听着这匪夷所思的思路历程,愣了半晌,才终于忍住了笑。他拉过辞年的手,托起掌心,轻声道:“读音好听,字不好看,我帮你改一个,这样剑灵不会被折损,你叫起来也高兴,好不好?”
辞年一听,忙凑近几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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