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对弟弟道:“明日我叫人把盘子洗干净,你连并食盒一同带去学堂还给沈南飞。如果他传话说他姐姐想见小王爷,你就说王爷没空。”
虞庆虽然很想说沈姐姐应该不是哥哥话里那般糟糕的人,但大人说话他也插不上嘴,只好闷声点点脑袋。
那边郝光远还是有些犹疑:“可是我真不觉得沈家姑娘是那般城府深厚的人啊……”
虞优面露同情:“你也说了人家城府深厚,要能被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小白的人看去,那还算哪门子的深厚啊。”
郝光远瞪他:“那你怎么就瞧出来了!”
“我?”虞优得意扬扬下巴,“我是商人嘛,无奸不商,沈南卿在我面前还嫩了点。”
没等他话音落下,脑袋被后头飞来的书卷重重一击,顿时吃痛弯腰。
虞优痛闷一声,捂着后脑勺疼极了,大叫道:“九黎你打我作甚!”
目睹全程的郝光远顿时乐坏了,贱贱地插嘴道:“不打你打谁,就你这坏心眼,成天冤枉这冤枉那的,黑心死了。”
姜九黎躺在榻上,阖着眼一言不发,白皙的指尖搭在眉心上,袖袍散落在一边,投下影影绰绰的阴影,有些意味不明。
一直装鸵鸟啃桂花糕的虞庆小心翼翼地看了那位一眼,没忍住冒了个泡,道出真相:“哥,我觉得九哥应该是嫌您嗓门太大吵着他休息了。”
他二哥就是这个毛病,吹牛皮自夸时不自觉的就会把音量放到很大,而且还是那种超级有穿透力的声音,他方才听着就怪胆战心惊的,可不,真把九哥给扰到了。
虞优呛了呛,被自家弟弟碍了面子,往人脑袋上一拍,怼道:“你懂个啥。”
但音量还是下意识地低了几分,肉眼可见的怂。
榻上的人似乎对眼下的安静非常满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
城云郊的大道上。
沈宴秋在马车里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由揉揉鼻子。
心儿见状连忙把帘子拉上:“小姐是不是吹风着凉了,回去后我给您熬碗姜汤。”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没放在心上,快速在棋盘上落了白子,道,“心儿,该你了。”
心儿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黑子。
说实在她真的有点不懂,自小姐研发出这名叫“五子棋”的新棋型已经整整三年了,她现下虽学全了规则和路数,却每每都赢不过小姐。但小姐不知为何总是乐此不疲地找她玩,仿佛就为了虐她渣渣一般,让人怪委屈的……
到了城里,马车缓步下来,因为闹市不得疾行,沈南飞也下了小红马,改用牵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