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
“我的妻子。”
女人短暂的怔了一下,情绪剧烈翻腾中嘴角都跟着微颤,紧接着戏剧性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滚落。
季星辰有些不知所措,她偏过头去看向霍容,后者眉眼间隐约有了怒容。
“霍容你真是凉薄……两年都不肯等我!不但背着我偷偷结了婚,还是和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
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里,季星辰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好笑又多余。她身子微微一动,想要下马,这个动作却被霍容提前察觉,他更用力的把她扣在怀里。
他的声音更冰了一分:“首先,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女人。”
“其次,我不需要背着人做任何事,对你不必,对别人也是如此。”
山姆极有灵性,比它的主子似乎更能体会到这样对话的难捱,它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踢了踢马蹄,渴望着奔向远处。
霍容收回了看向女人的目光,声音瞬间变得慵懒而温柔:“再忍一忍,马上带你离开。”
一时间,连季星辰也分不清楚,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着山姆。
女人低头,用手背擦去了眼泪,却眼泪更为汹涌的无声抽噎了起来。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以为你会喜欢一生一世……比起两年的等待,我以为我们过去二十年的感情更牢不可破……”
霍容微微偏头,若有所思的举起了马缰:“或许,也该有个人把你从这样的妄想里清醒过来。”
……
山姆不亏是百万名马。
马场的湖光山色,远天的日光近处的风声都在它的疾驰中融合在一起。
季星辰原以为自己会怕的,可是当霍容带着她与山姆离开马厩,身后那个数百平的马厩变成了小点,连那个女人也消失到看不见的时候,她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自陌生女人来访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把一些东西永久的留在了那个马厩里。
是幻想,还是希冀,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都不重要。
驰骋的快感没有一丝一毫让她动容。
她所能记住的,都是那个女人字字泣泪的话——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以为你一生一世只喜欢我……
一生一世。
自己在妄想什么?
别人与霍容拥有二十年,尚且无人可以保证牢不可破。
她拥有的,只是眼下短暂的栖息地。
连羁绊都算不上。
他们之间,只有相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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