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趔趄了两下,眼里有了一丝惧意,还未等他站稳,又是寒光一闪,他忙挥刀一挡,只觉得拿刀锋手臂发麻,虎口震裂。
唐英再接再厉,剑尖顺着刀身往下,直直刺向那人胸膛,那人大惊之下,往后下腰,一个后滚翻险险地避开锋芒,却听“哧”的一声响,胸口的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郭蒙与对手皆是用的大刀,对砍几下后,郭蒙有些心疼刀刃,这刀可是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就这么卷刃了真可惜——这得磨多久。
生气之下,想起来楚玉在台阶上洒了不少的豆子,边打边移动,将人慢慢地引向垂花门。
那人也是心喜,从垂花门那边更容易出去,便也装作不经意地往那边去。
没料到脚下一滑,贴着郭蒙劈去的刀却往上一扬,砍空了。
那人忙稳住下盘,却见月光下一条大长腿狠狠地朝自己脸踢来。
那人忙一个侧翻身,刀尖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半圆。
“走!”说罢率先向垂花门扑去。
却听脑后传来一阵风声,那人忙躲开,一颗石子破空而来,打在门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对面巷子里走出来两人,身穿黑色劲服,看着楚玉大门微敞的宅子。
稍瘦削的男子道:“勇哥,这三人进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我们可要帮把手?”
勇哥回道:“主子既只让我们盯着她,又没让我们保护她,且里面没有传出呼救声,贸然闯进去,把自个给暴露了,坏了主子的事可就得不偿失,且等着。”
忽然大街上传来了模糊的说话声,俩人躲进阴影里,见是俩位衙役边走边说话,正是前方巡捕屋每日夜间巡逻的捕快。
打着灯笼,腰插铁尺,边打呵欠边闲聊。
路过楚玉的宅子时停下脚步。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另外一人仔细听了,疑惑道:“似乎是有‘锵锵’之声,莫不是那边瓦子里的铁匠铺还没关门吧?”
“铁匠铺离得那么远,怎么会有声音传过来。”
“莫不是有那贼人偷摸进了宅子?”
“我说哥哥,就算有贼人又怎么样?你还想进去逞英雄?就咱们这么点俸禄,没必要那么卖命!”
“还不到两月,就是册封皇后之日,这些日子整个汴梁城务必要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们回去多叫些人?人多壮胆。”
俩人正商议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并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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