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于氏笑着道:“可不是个省事的!”
忽又叹气道:“按说这些日子看起来似是乖巧了不少,可他现下还未成亲,倒是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新文不过束发未久,人又是一表人才,并不用着急。”
“你说他没个心上人罢,我着急,这现下似乎有了能入他心的,我又不知如何是好。”
魏国大长公主“哦”了一声,问道:“是哪家高门第家的娘子?我可是认得的?”
唐于氏道:“人你也是知道的,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娘子也就罢了,主要是似乎比新文要大一些,又是个抛头露脸的……”
她似有些难为情:“按说孩子喜欢的,做母亲怎么也得接纳,身份低一些也就罢了,家里养一个两个也不是养不起,偏偏又是个不安分的,唉!”
魏国大长公主先是劝她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新文是个好孩子,且不用你如此操心。”
又问她:“是哪家的小娘子?”
“正是四为楼那个楚玉,大长公主可有印象?”
当然有。
最初楚玉的马惊了魏国大长公主的座驾,后来调查一番,却说并无问题,她是信佛的,不愿意去与人计较,后来也唐新文去砸四为楼,她也是知道的,最后的处理结果她也颇为满意。
难道就因此事,俩人结缘了?
“这事可是真的?新文确是心悦于她?”
“俩人并没有什么接触,原来我还并不相信,可昨儿那门状都送到府上来了,我才知道,我说这些日子他怎么安分了下来,原来是去帮人家联系什么蹴鞠队了!”
说罢便唉声叹气起来,又忽然想到快要过年了,并不该如此,又笑着道:“看我,都在说些什么,喜庆的日子哪里能说这些话。”
魏国大长公主道:“我倒是听元伯提及过那位楚娘子,虽是孤女,倒也为人正直善良。且此事新文并没有与你分说,说不得也只是正常的往来。他也常与人交际,在酒楼里说过几句话也有可能,你也是知道他的,心性直爽,有人若是求到他面上,便答应下来,权当是帮朋友的忙罢了,不过举手之事,你便不用多心了!”
言谈间见到门外有管事的等着,便唤了进来。
管事道,是有其他的命妇前来拜访。
唐于氏便起身告辞了。
她也不过是求个心安。
在她心目中,唐新文是个单纯的孩子,哪里能是那见过世面的楚玉的对手。
再说了,唐新文在男女之事上却是也不懂,被人这么一迷,做出什么糊涂事也不是不可能!
要迎那人进门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担心那傻孩子守不住人家,若是进了他们家的门,有了更高的高枝,还不得把自家孩子给抛弃了?!
唐新文在宴席上被楚玉调侃得面红耳赤,并没有在口头占到什么便宜,忿忿地回家了。
刚迈步内院,就有人传话说母亲要见他。
“怎么可能!”
唐新文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母亲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他心悦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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