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单瞧见他,才突恍然道:“黄公子!差点把黄公子给忘了!实在抱歉,这一与宋大人讲话便忘了正经事。”
黄粱连摆手:“两大人请便!我没关系的,我能等我能等。”
这一脸正经的让江单面露内疚,他道:“黄公子别紧张,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想请黄公子来问两句话,问完便让黄公子走。”
虽江单那般说,黄梁却不敢放松,这清秀书生模样的大理少卿可是一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他曾看过这江单一边笑着一边用鞭子将人勒死,那可是他的少年阴影之一。
“大人请问!我定知而不言!”黄粱战战兢兢道:“不知大人想问什么?”
其实黄粱多少有点底,该是与那冯远亭有关,冯远亭死后,他便藏在家里好长时间不出门,哪知一出门便被大理寺的人拦住了。
江单起身行到了黄粱跟前,一双眼睛如明日,似无意:“黄公子可知冯公子怎么死的?”
黄梁紧张的舔了舔唇,长安城里流传的都说冯远亭在良山上死得惨,具体怎么惨死倒不知,他如实的摇了摇头。
江单望着他,神色变得有些莫测道:“冯公子被人抓着脑袋狠狠的撞击石头,只撞得头破血流,脑浆都暴了出来留了一地的血。”
他满意的看着黄粱瞬间的血色苍白。
“他断气了以后,凶手又将他的肚子划开,拉出他的内脏肠子嚼啊嚼,直到把他的内脏全都吃完。”江单说得很是起劲,啧啧啧的叹息了两声:“江某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冯公子也不知得罪了谁,竟死得如此可怕,他生前定受了不少折磨。”
黄梁的身子晃了晃,江单形容得很生动又极细节,他脑中浮现出冯远亭被人食内脏的模样,忍不住转向一旁干呕出声。
江单回头与宋恕之对望了一眼。
收回目光,他幽幽道:“看来是吓到黄公子了。”
黄粱一干呕完,便失控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惊恐的磕着头:“两位大人,两位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冯远亭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自己要上了良山才死的。”
宋恕之的声音漠漠传来:“说清楚。”
黄粱的眼里都是害怕,他颤抖着声音:“那日我们是喝酒打赌了,可是提出输者上良山的是冯远亭,输的也是他自己,我们说了不让他去,是他自己硬要去的!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们害死他的。”
江单颇为不耐烦:“只是问几句话,黄公子别激动,我们只是看冯公子生前与黄公子交好,才请你来多问几句,还望黄公子好好想想那前后几日冯公子可有什么异常?”
说着他扶起黄粱,说是扶,不如说是拽,他的用劲很大将黄梁的手抓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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