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久别胜新婚。”她拍拍自己的脸,洗澡洗得竟有些害羞。
冲净泡沫,打开糊一层水汽的浴室门,这才想到昨天把浴巾都洗了。蔚莱喊人,“周礼?”
等两秒未听到答复,她带着一身水珠走向卫生间门口。刚要开门又觉得不好意思,干脆抓起睡衣胡乱抵在胸前。
夜里的身体自带情欲,白天湿漉漉就显得图谋不轨了。
洗手间正对卧室,床上无人。蔚莱朝客厅再次唤一声,“周礼?”
“嗯?叫我?”声音自厨房传出。
“帮我拿下浴巾,在阳台晾着。”
“好。”脚步声没安稳几下,“哐啷”一响。
蔚莱气结,“你是不是又把猫粮碗踹翻了!”
回来没几天,这事儿倒干得顺脚。
周礼耷拉着脑袋乖乖将浴巾递上,软软糯糯的语调,“我……先去收一下。”
以前家里地方大,来福有专属休养栖息之地;现在空间变小,沙发一角给它腾块地方做小窝,粮食碗便被置于沙发下。
蔚莱边擦边气,自个儿住这么久一次都没踢到过,敢情这家伙是拿碗当靶一碰一个准?
换好衣服出来见周礼正蹲在沙发角,手揉着来福后脖颈顺毛。来福吃过两口开始享受地撒娇,奶声奶气叫着,小脑袋直直往他身上蹭。
蔚莱双手抱胸欣赏这出晨间父子情温馨大戏,又生气又好笑。一个没心没肺,一个还不记仇,能说什么呢。
半晌周礼才发现身后有人,赶紧站起来去拉餐厅椅子,“请坐。”
他从厨房端来煎蛋,又殷勤地倒满果汁,讨好地请示,“我先去洗漱,行吗?”
“管你。”蔚莱憋住笑,埋头吃饭。外派的附赠技能就是厨艺愈发优秀,味道好极。
他们给小黄准备的礼物是一件木马摇椅。包装很大,要出门时蔚莱顺手拎起抱在怀里,周礼要接,她想都没想来一句,“不用,我拿得动。”
这话引得周礼愣一下,随后他强势夺过来,走出两步才说道,“这些事,你得习惯我去做。”
异地的时间毫无波澜熬过来了,可留在那些时间里的习惯却一时半会改不掉。玩具有些重量,若自己不在,周礼想象着画面,她会抱起这个大盒子下楼,走到小区正门,然后拦一辆出租车去餐厅。下车后仍要费劲巴力抱着,穿过大堂直到抵达宴请地点。或许中途会因为吃力停下来,喘上几口气继续走。蔚莱当然不在乎这些,她甚至不会意识到这算一件“事”,可他不行。那是他缺席的日子里使得蔚莱不得不养成的习惯,她应该被呵护,应该像其他姑娘、其他妻子一样学会去交付一部分给自己的另一半。
万幸路还很长,周礼有足够的耐心和意志让她慢慢适应。
只不过……他心不在焉听她说起医院的八卦,念头越来越强烈——要是有台车就好了。
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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