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年,至多两年,周礼默默计算,会好的。
百日宴由钱默父母操办,小黄生在春天,宴会厅四处尽是生机勃勃的绿色元素。蔚莱夫妇找到新晋父母,红包礼物齐齐奉上,周礼抱着小黄亲亲抱抱举高高,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一共几桌?”蔚莱与他们闲聊。
“十二桌。”黄一帆压低声音,“这还是我俩极力压缩过的。”
钱默笑着接话,“我们说数字好,又是宝宝生日,我妈爸这才松口。”
“隔代亲嘛,”蔚莱开玩笑,“弄不好老两口铆劲等着给老二办呢。”
黄一帆立刻叫停,“可别。一个都够受了,天天睡不好觉。”
钱默瞧周礼对自己儿子爱不释手的模样拉拉蔚莱,“周礼喜欢小孩?”
“喜欢……吧。”蔚莱轻笑。想到沈静妍说他曾经戒烟的经历,又联想到平日种种,干脆换成肯定答复,“喜欢。”
黄一帆问,“不提上日程?”
“你就让我享受享受二人世界吧。”蔚莱做个封嘴手势,“千万,不许,给他煽风点火!”
他们被安置在朋友席,高中同学来了三个,许久未见大家叽叽喳喳回忆起同窗生活。晓月参加赵睿奶奶寿宴未到,桌上人周礼无一相识,蔚莱怕他无趣私下耳语,“吃完饭咱们就走。”
“听你们说挺好玩的。”周礼笑。像是倒叙书写,他由现在时走进她的生活,再用过去时一步步探索她曾经的世界。他从在座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起高中时代的蔚莱——成绩好,讲义气,有点猛。某个小男孩一样的姑娘就这样生动地展现在他面前,确实挺好玩。
中途蔚莱与女伴去卫生间,现已为人母的同学挽着她说悄悄话,“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
蔚莱朝她笑笑,“有两年了。”
“这么久!”女伴嘟起嘴巴,“怎么不和大家说一声呀。”
当时,那是一场她不愿告知任何人的婚姻。
蔚莱摆摆手,一语带过,“怕麻烦。”
“这有什么麻烦的,”女伴眨着眼睛追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又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在她和周礼这场原本应该无效的结合里,有太多无法一一解释的巧合与意外。
蔚莱想了想,“算,相亲吧。”
“算?”
“就……”她挑挑眉,“我本来没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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