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关,至少得这个酒壶,三箭里,需至少两箭。
苏运良拉弓,柏子涧耐心看着,心中想着稍后要怎么安抚,是直接说,末将还是觉得二公子做文书官合适,还是再鼓励他试一次,等失败了之后再安抚后说,你看二公子,你还是做文书官合适,你做文书官……
未及思绪,只听清脆的一声“砰”声,既而是酒壶落地炸裂的声音。
柏子涧诧异转眸。
紧接着,第二枚箭矢射来,他分明看清,苏运良这一箭都不是冲着酒壶去的,而是冲着悬挂酒壶的那根绳子去的,他是射断了绳子,酒壶才落到地上摔碎的,这本身就要比射中酒壶来得难得多。
柏子涧诧异回眸,这才像认识一个新的人一般重新审视起苏运良来。
果真,第三枚箭矢也射落了悬挂酒壶的绳索,柏子涧咽了口口水,“二公子箭法不做文书官也是对的……”
只是,他这么小的个子,哪来的力气?
柏子涧是刮目相看了。
苏运良得了他的认可,好似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苏运良很是振奋,“多谢子涧大人,能过校考就好了!”
柏子涧顿了顿,忽然问,“二公子的箭法,是苏大人早前专程请人教授的?”
柏子涧如是想。
苏运良却不好意思笑笑,伸手挠了挠头,“不呀,是我姐教的……”
夫……夫人……,柏子涧嘴角抽了又抽,目光缓缓转向苑中外阁间处。
初夏天里,天慢慢热了起来。
外阁间的前门常年开着,屏风后又有窗户不闭,便有对流的风,凭添了几分凉意。
苏锦在案几前落笔,抄下书册最后一个字。
面色娴静而安宁。
自昨日起,总算听完冯妈妈的‘教诲’,这两日正好写字静心。
她记得他说快则三月,那便是八月前后,但慢则半年,却是要到年底去了……
不知可是心中忽然有了盼望之处,便觉时日过得都缓了不少。
眼下才五月初夏,到年底,要怎么盼……
她,似是有些想他了。
她略微走神,墨汁很快便浸湿了宣纸。
苏锦寻一侧放下笔杆,将宣纸轻轻抽了出来,可惜这张临摹是救不回来了……
苏锦心中叹了叹。
正巧白巧匆匆跑来了苑中,“小姐,似是平阳侯府有人来寻小姐了,刚在偏厅中才见过老夫人和夫人,眼下,正往苑中来了……”
平阳侯府的人,苏锦目光略微怔了怔。
似是平阳侯府的人,除却柏子涧,她不认识旁人……苏锦忽然想起柏炎临走前的叮嘱,平阳侯府的人除了柏子涧,让她谁都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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